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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橋眼睛哭的腫成了核桃,不知道方定戎要帶他去哪裡。
他把嵇雪容送他的東西弄丟了,若是找不到,他也不必去寅城了。
“來這裡做什麼。”
方定戎帶他來到了一處巷子深處的當鋪,特意隱在暗處,已經在這裡蹲守了一個時辰。
“等人。”方定戎略微垂眸,漆黑的眸子映著念橋哭花了的臉,從懷裡拿出來了一張手帕給念橋擦眼淚。
念橋瞅一眼,鵝黃色的手帕,還是原先他送給方定戎的那條,他原本香香的手帕都被方定戎揣的有些臭了。
淡淡的汗味,還有很淡的血腥味。
他猝不及防地被手帕遮住臉,方定戎是侍衛出身,下手沒有輕重。
鬆開手的時候念橋臉上多了兩道紅印,念橋疼的險些又要哭。
方定戎沉默下來,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念橋不哭,好一會才道:“東西能找回來。”
念橋抽抽噎噎,聞言才反應過來,眼珠子瞅著方定戎,吸吸鼻子悶悶地問,“真的嗎。”
方定戎嗯一聲,就在這時,外面巷子傳來了動靜。
念橋順著看過去,正是今日偷他包子的小販,如今拿著的也是他的包子。
方定戎暫時解開了手腕上的繩子,手裡的匕首在巷子裡折射出來冷光,“砰”地一聲,匕首朝著小販飛過去,扎進小販面前的門板中央。
匕首上有飛魚紋,小販整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方定戎已經到了人面前,彎刀對準小販的脖頸。
念橋在巷子裡看了全過程,那名小販立刻把東西交出來了,方定戎朝他這邊看了一眼。
他這才收回腦袋直接出去,到了方定戎身邊,檢查包子裡的東西有沒有少。
裡面的銀票沒有了。
念橋黑漆漆的眼眸瞅著小販,問道:“我的銀票去哪裡了。”
小販已經嚇得失色,聲音也帶了顫音,“我用來還債了,都給了東家,已經沒了。”
念橋才不管,他的東西便是他的,他眼巴巴地瞅著方定戎。
方定戎什麼都沒說,手指一鬆,匕首下薄薄的一層皮劃開,立刻有鮮血湧出來。
“我說我說……公子饒命。”
小販帶著他們兩人到了藏銀票的地方,銀票數量念橋數了好幾遍,確定一張都沒有少。
念橋還沒有消氣,他看出來這男人不但偷東西,還是個賭鬼加酒鬼,若是和這般的男人一家想必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方定戎把人直接綁成了粽子。
念橋沒有打過人,只扇過人巴掌,扇過的僅蕭逸雲一個。
原本還下不了手,念橋把地上的小販換成蕭逸雲。若是蕭逸雲偷嵇雪容送他的東西……他眼裡立刻冒出來火,生氣地把小販扇成了豬頭。
念橋出來的時候一直拽著方定戎的袖子,他還有些後怕,緊緊抓著自己的包子,另一隻手和方定戎的手腕連著。
接下來他們在玉城逛了逛,念橋覺得有別扭,他被方定戎牽著,他稍微走的遠了些,方定戎會拽拽繩子把他拽回來。
甚至有好事的老伯瞅見了,在那裡笑道:“怎麼還準備了條繩子,真是好哥哥,怕弟弟走丟了?”
方定戎嗯一聲,視線一直留意著念橋。
念橋聞言有些不高興,他又不是三歲小孩,沒有那麼容易走丟。
他這般想著,也沒有要求方定戎解開繩子。
若是他東西被偷了,方定戎在旁邊,能夠立刻把東西搶回來。
晚上的時候方定戎找了一間客棧。
他們兩人住一間,念橋在裡面洗澡,便讓方定戎在外面守著。
房間裡只有一張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