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他睡床上。
念橋洗完澡便上了床,他摸摸自己的手腕,又摸摸自己的腳心,已經不怎麼疼了。
腳趾動了動,他給自己痠疼的地方都抹了藥膏。
他扭頭瞅一眼,發現方定戎在看他,他看方定戎,方定戎又收回了視線。
這木頭偷看他。
念橋不高興道:“你不準隨便看我,當心我告訴太子哥哥。”
他這般說,方定戎沒有理他。
他抱著被子在床上慢慢地睡過去,半夜突然傳來了動靜。
外面有輕甲聲,緊接著他們隔壁的門被敲了。
“奉令審查疑犯,開門。”
念橋還迷迷糊糊,聞言立刻清醒起來,他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方定戎。
方定戎睜著一雙漆黑的眼,他們猶豫的這一會,士兵已經到了他們房門前。
“開門。”
念橋還在床榻上,方定戎到了他面前,他沒來得及說話,被方定戎捂住了嘴巴。
方定戎低沉的嗓音響在他耳邊,帶著些許沉冷。
“叫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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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嵇雪容:?
念橋瞪大了一雙眼,他明白方定戎的意思,臉上情不自禁地紅起來,分不清是被氣的還是別的。
眼看著門要被撞開,念橋對上方定戎的眉眼,方定戎眼底冷漠,手指摸著冰冷的刀刃。
若是他們兩個人在這裡被發現,只能馬上離開。
興許還會被抓住。
念橋唇齒彷彿被無聲堵住,他瞪著方定戎,如何也叫不出來。
萬幸他們原先便把燈熄了,沒有發出任何動靜,外面的掌櫃不知誰說了一句“這一間沒人”,官兵這才帶著人離去。
人一離開,方定戎便鬆開了他。
念橋經過這麼一折騰,已經沒有了睡意,而且方定戎太過分了。
他有些生氣,看見方定戎在收拾東西,是打算繼續趕路。
一刻鐘之後。
方定戎借來了一匹馬,念橋坐在前面,他討厭坐在馬背上。
方定戎不能事事都顧全,馬背上顛簸很不舒服,念橋覺得腿根處火辣辣的疼。
現在天還沒有亮,空氣又溼又冷,念橋有些像嵇雪容,想他平日裡綿軟松和的被子,還有嵇雪容的懷抱。
他不想跟方定戎待在一起。
這個木頭關鍵時刻出一些壞主意。
“還要多久?”念橋下意識地朝方定戎懷裡縮了縮,他淚眼朦朧,被冷風吹的鼻尖紅通通的,略有些困了。
雖說他們順利地出了城門,但是半夜走的人,官兵很快就會發現他們。
“很久。”方定戎丟下這兩個字,柔若無骨地觸感傳來,念橋因為怕冷,整個鑽進他懷裡,他還要時不時地扶著,注意力放在唸橋身上一部分。
興許一不小心念橋會從馬背上摔下去。
念橋睡了一會,他醒來的時候被凍醒了,鼻涕流出來一部分,他偷偷蹭到方定戎身上,然後才扭頭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他不認識路,也不知道這是哪裡。
“方定戎,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
方定戎扯住韁繩,馬匹慢慢地停下來,方定戎先下了馬,找地方把馬拴住。
“可以休息一會,在這裡等著。”
方定戎交代之後人就走了。
念橋在原地和馬待在一起。
冬日只有一些枯草,念橋拽了些草餵馬,馬兒鼻孔噴出來氣息,蹄子不耐煩地動了動。
他拍拍馬腦袋,讓馬聽話一點。
他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