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的還是泡菜的?”
宋棠音沒反應過來:“啊?”
溫逐青索性問老闆:“她平時吃哪種?”
“她喜歡泡菜。”老闆笑呵呵道,“這泡菜是我老婆親手泡的,味兒特別正,嚐嚐?”
“好。”溫逐青拿出手機,“一份泡菜的。”
宋棠音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掃碼付款。
這一幕她這輩子都沒辦法忘記。
溫逐青站在油煙瀰漫的小吃攤前,給她買了一份泡菜臭豆腐。
宋棠音壓下心底那陣波濤澎湃,吃了個面藕讓自己冷靜,然後跟著溫逐青走到臭豆腐攤後面的小桌坐下。
周圍全都是臭豆腐的味道。
男人幫她倒了杯熱水,看向她面前的碗:“少吃點涼的。”
想起不久前才從醫院出來,手背上的針孔都還在,宋棠音覺得自己著實有點囂張,剛夾起來的面藕沒敢再往嘴裡放。
溫逐青把炒飯推到她面前:“你吃這個吧。”
“可是……”面藕還剩大半碗。
宋棠音正苦惱著,面藕被他端過去:“我吃這個。”
溫逐青從筷筒裡拿了雙一次性筷子,面不改色地吃她剩下的食物。
夜晚的風像夾著刀刃,席捲過全身,她心底卻湧過一陣陣暖流,恍惚回到了陽春三月,草長鶯飛,血液裡都有繁花盛開。
宋棠音感動得想給他嚐嚐臭豆腐,可看著男人無聲拒絕的表情,還是作罷。
今天戴的耳釘是新買的,可能買到了假銀針,耳洞不太舒服。宋棠音把耳釘取下來放在桌上。
有人經過時不小心撞了下桌子,耳釘從邊緣滑落下去。
宋棠音“啊”了一聲,趕緊俯身去撿。
耳釘落在溫逐青椅子下面,有點遠,她胳膊伸得很長也夠不到,後來被另一隻手撿起來。
她重新抬起頭時,猝不及防額頭一熱。
男人俯身時低下的唇,和她的額頭緊緊相貼,那瞬間兩人都忘了動。
直到額頭上溫軟的觸感強烈到讓她渾身燥熱,心跳也失了韻律,宋棠音像是如夢初醒,縮回身子。
溫逐青先她一步坐回去,把耳釘放到她面前,眼眸微垂著,靜默幾秒才開口:“抱歉。”
“……沒事。”宋棠音把頭埋得很低,筷子險些戳破了碗底。
男人清了清嗓子:“想喝豆漿嗎?去給你買一杯。”
宋棠音咬咬唇,點頭:“好。”
夜市燈光很暗,直到進小區電梯,溫逐青才看到她發紅的耳垂。
想起她剛才突然摘掉耳釘的動作,好像明白了什麼。
宋棠音回家後正打算洗澡,在客廳被人握住胳膊。
“等等。”溫逐青走到她面前。
掌心溫熱隔著針織衫熨燙她面板,隨著男人微微俯身的動作,呼吸也貼近。
宋棠音倏地屏住呼吸,緊張得汗毛都豎起來。
他手指輕輕捏住她耳垂,認真看了幾秒,沉下聲:“發炎了。”
“我知道。”宋棠音不動聲色地鬆了口氣,“那個耳釘可能不是銀的。”
溫逐青顯然並不關心耳釘是不是銀的,而是出於醫生的本能,用指腹摩挲她的耳垂仔細觀察。
忽然聽見女孩忍痛的呻吟,才鬆開手。
他讓她稍等一下,拿來醫藥包,從裡面掏出碘伏和棉籤。
宋棠音看著他無比講究地戴上手套,像在醫院裡一樣,每一道消毒的步驟都一絲不苟。
她乖乖地坐在他旁邊,當冰涼的藥水貼到面板時,忍不住瑟縮了下。
溫逐青輕輕揪住她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