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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只是過來看李令嬿有沒有死透,這時見她還沒有死,他就在屋中的椅中坐了,看著李令嬿痛苦掙扎,終止於再也不動了,他確認李令嬿是真的死了,這才沉聲的吩咐站立在一旁的謹言:“連夜就將她扔到亂葬崗去。”
謹言恭聲的應了一聲是,指揮旁邊兩個從皇極會出來的小廝用布袋套了李令嬿,將她的屍首運出了屋,自己也親自跟隨了出去看。
李惟元隨後慢慢的走出了蒹葭苑。
頭頂的風雪下的越發的急了,遠處近處,觸目所及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他在雪地裡站了好一會,全然不顧周邊溼冷的氣息入懷。
他在想,這些事總算都結束了,往後他和婉婉一定都會好好的。
想到這裡,他唇角微翹了起來。隨後他抬腳,迎著面前紛紛揚揚的大雪,闊步的往怡和院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冰哥和婉婉現在鬧成了這樣,但你們要相信,最後一定還是會甜噠。
☆、 竭力討好
雖然李府今年發生了這樣多的事, 但隨著年關越來越近,府裡也漸漸的熱鬧喜慶了起來。
這一日李惟元散值回來,手中捧了一盆水仙。
紅泥條盆,裡面清水栽著兩株單瓣水仙,點綴了幾顆宣石。
李惟元將這盆水仙放在了暖閣裡的几案上, 調整了下角度,擺放好了, 這才回頭對李令婉笑道:“近來日日大雪,萬物蕭瑟,屋子裡放這樣的一盆花, 你看著心情也會好些。”
李令婉抬眼看了看那盆水仙。
天氣太冷,還沒有到水仙開放的時候,碧綠的葉片中間打著骨朵兒。不過還是零星開了兩朵, 白瓣黃蕊,看著極恬靜雅緻。
李令婉沒有說話。
雖然近來她和李惟元之間的關係較以往慢慢的改善了一些, 偶爾他說什麼她也會回覆一兩句, 但總歸是再回不到以前那樣親密的時候了。
李惟元心中雖然也曉得相較以前, 李令婉對他生疏了不少, 他心中也自失落難過,所以這些時候他一直都在努力的修補他們兩個人的關係。
許是因著心情陰鬱的緣故,這個冬日李令婉的身子越發的不好了,隔三差五的就會得一場風寒。前兩日她就才剛得了風寒,現下鼻子還是塞的。
李惟元見她身上穿了件青蓮色繡蘭花紋的長襖,肌膚白皙, 竟是與她領口處毛茸茸的白狐毛不相上下的。
不過她看著還是清瘦了不少,顯得一雙眼睛越發的大了,瞧著真是讓人心生憐惜。
她現下正坐在臨窗的大炕上,手裡握了一本書。不過今兒一天她也沒看多少。
她原就著了風寒,身上軟軟的,沒什麼精神,而這暖閣裡又很暖和,她半靠在大迎枕上,腿上蓋了一張暖和的羊毛毯子,不一會兒的就會迷糊著睡了過去。而冬日天又短,這般睡了幾次,再一睜眼,天就昏暗了,李惟元也散值回來了。
李惟元這會正坐在炕沿邊,伸手脫了自己腳上穿的鹿皮靴,然後上炕,伸了一雙長臂,將李令婉整個兒的抱在自己的懷中坐了。又將她手中的書拿下來放到了一旁,說著:“天色暗了,就算是點了燈,但這會看書終歸是對眼睛不好的,就不要看了。”
其實暖閣裡點了好幾盞燈,雖然說不上是明亮如白晝,但看書還是可以的,不過是李惟元不想讓李令婉費神罷了。
他低頭,湊在李令婉的脖頸間,聞著她身上似蘭非蘭的香氣,問著:“婉婉今日白天有沒有在府裡逛逛?”
前些日子李惟元將這李府裡的人都料理完了,下人也都七七八八的換了一批,現在這李府內外可以說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他安心了不少,所以便不再整日的約束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