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婉只在這怡和院裡,而是讓她可以在這李府裡自由走動。不過到哪了身後總要跟上他的人,回來之後要將李令婉的行蹤一一的向他彙報的。所以李令婉覺得自己還是一隻籠中鳥,不過是現在這個籠子較以前大了一些而已。
“沒有。”李令婉眉目間滿是懶散,“天冷,懶得動彈。”
她覺得她是個沒出息的,就是溫水裡的那隻青蛙。而現在也不曉得是得了風寒的緣故,還是其他什麼旁的緣故,她覺得整個人都乏力的很,都懶怠掙扎了。不過她也不想說話,每日只這麼發呆走神。
她的這些變化李惟元看在眼中,心中也自擔憂。
以前的李令婉就跟朵向陽花一般,再大的事,至多趴在他的懷中哭一場也就過去了,過後照樣會面上帶了明媚的笑容,極是樂觀,但是現在的李令婉,卻是日漸的消沉了下去。
她是不會再如前些時候那樣的反抗他了,可她也再不會如以前那樣歡快的叫他哥哥,明媚的對他笑了。她整個人看著,就好像沒有什麼精氣神了一般。
李惟元心中有些發慌。
他抬頭,有些慌亂急切的去尋李令婉的唇,與她唇舌相纏。似乎唯有這樣,他才能覺察到一絲心安。
李令婉也沒有怎麼推拒。推拒也推拒不了,她的兩隻手都被他緊緊的握著,唯有任由著他親吻。
而李惟元親吻了一會,就離開了她的雙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幽幽的嘆息著:“婉婉,你總是不肯回應我。”
李令婉沒有說話。
以前他們兩個人兩情相悅時這樣的親吻,她心中是喜悅的,自然是會回應,但是現在,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而且現在她其實並不喜歡他這樣的碰觸她。
李惟元的一雙手臂將她攬的更緊了,恨不能就這樣的將她整個人都深深的嵌入融化到他的骨血中去,這樣她永生永世都不會離開她了。
但他心中也覺得不安。
即便他現在這樣緊緊的擁著李令婉,可他也曉得,李令婉的心卻是一日日的與他離的更遠了。
“婉婉,”他低聲的喚她,“你不是喜歡梅花嗎?等用完了晚膳,哥哥帶你去看梅花,好不好?”
李令婉無可無不可的輕嗯了一聲。
因著李令婉風寒還沒有好,所以李惟元這幾日特地的吩咐了廚房,膳食要清淡些的,也要開胃些的。
李惟元在生活上對李令婉可謂是無微不至,甚至有些事小扇和小玉都沒有想到,他都會先想到,囑咐了她們要細心的照顧著李令婉。晚間他散值回來必然先來見李令婉,同她一起用完晚膳,等她睡了之後他才會回自己的小院,早上起來去應卯之前他也必定先要來怡和院一趟,問一問昨晚李令婉睡的可好,隨後才會出門去工部衙署裡應卯。
但即便是這樣,他還是能感覺到李令婉對他越來越疏遠了。
等兩個人用過了晚膳,李惟元就拿了李令婉臥房衣架上搭著的那件湖藍色撒花棉斗篷給李令婉披在了身上,又接過了小扇遞過來的小手爐塞到了李令婉的懷裡,自己也披了一件鴉青色的棉斗篷,這才牽著李令婉的手往外走。
一出了屋,李令婉只覺迎面就是一陣凜冽的北風吹來,撲過她臉上,刮的她臉生痛。她不禁的就瑟縮了下身子。
李惟元見了,又轉身過來,伸手將她斗篷上的風帽給她戴了。
風帽邊圍是一圈毛茸茸的白色狐狸毛,倒將她的一張秀麗的小臉掩了一半去,也越發的顯得她面色蒼白清瘦了。
李惟元心中微沉,然而他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伸臂將李令婉擁在懷中,兩個人沿著長廊慢慢的往前走。
李府後花園中並沒有一整片的梅園,不過是在園子裡某一處還算寬闊的地方栽了幾十株的梅樹罷了。前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