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往靳柔的座位方向帶了去:“喬大小姐,請移步。”
事已至此,靳柔也只能保持大度,抬起手中茶盞,輕輕抿了抿:“這位就是喬大小姐,百草堂的喬神醫?”
“正是民女。”喬挽又福了福身子。
鐘太醫聞言,十分不屑地撇了撇嘴,瞎貓撞見死耗子而已,一個不過十八九歲的黃毛丫頭連死屍也還沒見過幾個吧,居然也敢堪稱神醫!
方公公見鐘太醫如此神色,打趣道:“我說老鍾啊,你們成天關在太醫署裡快成了井底的蛤蟆啦。喬神醫名號可不是蓋的。工部史平史大人的不育症可是她治好的,還擅長治腿疾,京城多少名貴的腿疾可都是她治好的哦。”
鐘太醫聞言面色一怔:“……那人就是……她?”
道聽途說裡說的神醫,他甚至一直以為是遊方的道士,靠著能前後圓說的舌頭,油膩膩地招搖撞騙。
沒想到居然是個二八年華的美貌女子?
方公公鄭重點點頭,鐘太醫這才閉了嘴,心內卻還是有些不甘。
靳柔姿態優雅,風華絕代地將手指交疊置於金底蝶穿花的宮衣上:
“難怪能將本宮長弟的先天不足之症都能控制住,本宮回去一定請聖上重重封賞。沒想到喬家男兒能殺敵上戰場,女子也不枉鬚眉,實乃我大魏之幸事啊。”
“賢妃娘過獎了,民女只因著正好經營著百草堂,肩負醫者使命,救死扶傷本是根本,不足掛齒。”
喬挽全程低著頭,只盼著問了話就趕緊讓她走人。
“本宮還要替家母和家妹向喬大小姐道個歉,”靳柔東拉西扯之間終於把話引到她的正事上來。
喬挽慌忙跪下:“民女不敢!”
“喬大小姐起來回話,自從那日為二公子招魂生了些事端出來,賢妃娘娘是茶飯不思,坐立不安啊。眼見著您和二小姐之間的誤會也因此越鬧越深,娘娘眼淚都掉了許多呢。”
不愧是條好狗,喬挽暗暗為方公公豎起大拇指,心下了然。
“聽說您將忠勤伯府之前伺候過您的丫鬟送了衙門,這誤會不就是越來越深了嘛。賢妃娘娘哪受得住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