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挽心口湧起一陣寒意,那也算親?
頂多只是被咬了一口而已好吧?你愛挨咬你隨便,但你得讓我走開才行啊!
不提她的欲哭無淚,卻見秦鶴鳴被死死綁在椅子上。
他眼底卻毫無波瀾,對上玉容失神的眼睛輕聲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一直敬重靜空法師,我早已在他墳前許諾一輩子待玉容為親妹妹,你我之間並無男女之情可言。”
隨著玉容的手指顫抖,刀刃又向裡探了探,還不等玉容反駁,喬挽早已經開罵了:“秦鶴鳴你動動腦子好不啦,她要的是情哥不是親哥,她執念太重你還激怒她對誰也沒好處。今日隨你走這一趟,不知道我還能死過幾回!”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喬挽這一罵倒是給人一種站隊的姿態,玉容的手鬆了些許力度,顯然這話博得了她的幾分好感。
“玉,玉容姑娘天姿國色,何苦為了男人種下催情蠱傷害自己呢?”
喬挽笑得諂媚,說得話倒是出自於真心。
“閉嘴!”玉容呵斥她,而後又威脅般地瞄了一眼抵在她喉口的刀尖,喬挽只得噤聲。
室外雪停了,起風了,風捲起雪粒一股一股地襲在窗欞上,像極了怨婦在宣洩仇恨。
室內燒著地龍,刀尖閃著寒意卻沁入心脾。
薰香越燃越盛,密不透風的室內已有些霧濛濛,喬挽甚至有些看不清坐在不遠處秦鶴鳴那張臉上到底是什麼表情。
玉容很虛弱,她身上的蠱應該種了很久,可就算如願得到秦鶴鳴的憐愛,她必然也需付出沉重代價。
那就是受這種無藥可醫的病症所折磨,且發病頻次越來越高。
催情蠱就是如此,隨著蠱毒越來越深,反而人的容貌會越來越出挑,即便被病痛折磨至死時也會朱唇粉面,被人難忘。
“玉容,把她放了吧。她只是我請來為你治病的郎中,今日是大年初一,她也有家人在等她回去,不要傷她。”
是秦鶴鳴溫和的聲音,不怪玉容如此痴迷於他,他的聲音真的可以撫慰聽者的情緒,玉容十分好看的眸子裡蓄著淚:“師兄,可是,可是我沒有退路了……”
“你我之間的恩怨何苦要牽扯到旁人,我四處求醫問藥只是想把你醫好,從未放棄過把你醫回初見你時陽光快樂的模樣。”
這話喬挽聽了直翻眼皮,好一副俯望眾生的口氣,典型的當了婊子又立牌坊。
如果玉容是她喬挽的閨蜜,她一定要親自動手教訓她一頓大耳光,醒醒吧,渣男不值得!
玉容的手又鬆了鬆,喬挽甚至垂下眼可以看到刀尖已經離開了她的喉口。
她腦子裡飛快地構想了幾種逃生的方式,是先抓住她握刀的手呢,還是先一腳先將她踹飛呢,好像都可行,畢竟玉容沒有多少力氣吧。
“咣噹”一聲,短刀落地,玉容隨之癱軟在地上,昏了過去。
好嘛,還沒等跑呢,兇手先倒下了。
好吧,救人要緊!
喬挽幾步跑到桌前,在她的藥箱裡翻了一陣摸了一顆藥丸出來,又跑回來扶住玉容柔弱無骨的的身子,將藥丸塞進她的嘴裡。
做完這些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再抬眼時看見秦鶴鳴仍然被緊緊地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而一男兩女幾個啞僕卻只猶疑不定地站在原處不動,他們都在看著她。
“麻煩將她扶在榻上休息一下,她身子太虛弱了,稍有刺激便會如此,以後只能越來越厲害。”喬挽拍了拍手,示意那兩個啞巴丫鬟過來。
丫鬟急忙過來一人一邊架起玉容就想回內室,喬挽阻止:“就在此處吧,不要出這間屋子。”
喬挽此時才感到頸間痛意明顯,用手一摸,粘乎乎的沾了滿手的鮮血,雪白的裙裾也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