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一片。
動了動脖子,皮外傷而已,她本身也不是嬌弱的,便沒再理會。
她從藥箱裡又翻出三顆藥丸,對三個啞僕說:“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們在玉容姑娘身邊也沒有多長時間,卻能對她甘於付出所有,只因為你們也中了催情蠱。”
她先將藥丸遞給車伕:“好在玉容心眼不壞,她只是想讓你們幫她並不想害你們,故而你們中毒不深,現在屋中的薰香能讓你們保持片刻清寧,所以我也不多說,你們信我便服下藥!”
車伕默了默,接了藥丸一口便吞了下去。
再看兩個丫鬟,二人互望一眼,先是給喬挽福了一禮,接過藥丸也服了下去。
“我呢?”一聲幽怨從角落裡傳出來。
啞巴車伕拍了腦門,這才想起大司馬還被他綁在椅子上。他先深深地揖了一禮,手忙腳亂地為他鬆綁。
活動活動手腕,秦鶴鳴向喬挽伸出手:“我還沒有藥丸。”
若是沒有他,她哪至於遭遇到這些要命的人間疾苦,還好意思伸手向她討藥?
“沒有了,一共就四顆,他們幾人剛好一人一顆。”喬挽梗著脖子,剛硬地回覆他。
秦鶴鳴也不堅持,看了一眼她的脖頸處的刀傷,而後走向角落處的小榻前。
伸手探了探玉容的額頭,皺眉道:“她又發燒了。”
喬挽連連搖頭嘆息:“只能說這姑娘太傻了,她可是為了讓您愛上她竟然為自己種了蠱,大司馬可得珍惜眼前人啊。”
他重重嘆息一聲,又問:“可能解得了她這蠱毒?我要讓她真真正正地活著,這才不負師父所託。”
“不好解,至少千百年後也是人類攻克的難點。”喬挽脫口而出。
秦鶴鳴轉過臉猶疑地看向她:“千百年後?”
自覺失言,喬挽掩了掩口說:“也許就是無解之謎,畢竟連催情蠱這種東西在世間見得也不多。”
榻上的玉容眼球動了動,睜開眼:“師兄,我又昏過去了嗎?”
“好好養身子,喬大小姐號稱喬神醫,會讓你好起來的。”他的聲音十分溫和。
“她為自己種蠱的時候便知道這是無解之毒,你現在讓我解,還不如殺了我痛快!”喬挽瞪著眼前一對痴男怨女,胸中的血潮翻湧而至。
玉容一臉倦色,卻十分努力地揚起一抹笑,美得不像話:“不是我種的,任你們誰也想不到,我這催情蠱是我爹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