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史平,心思還怪活泛的呢。”秦明若有所思地以手做捋鬍鬚狀,儘管他並沒有幾根鬍鬚。
夫妻二人的對話並不避諱屋裡伺候的春杏,春杏又有些失神:原來前忠勤伯府的少夫人擅長婦人病……
翌日,喬挽剛到百草堂準備再翻騰一下她那些寶貝藥材,就聽說有人來送秦明治腿疾的診金。
林忠的門徒,一個叫祥順的坐堂醫伸出五個指頭,低聲透露:“看那樣子足有五百兩。”
喬挽不禁現出訝色:“昨日還與我那般哭窮,今日卻又這般豪爽。我當面謝謝人家吧。”
拂了拂手上的灰塵,她三拐兩拐走出藥堂庫房,來到正堂。
見到一個管事模樣的約摸四五十歲的男子正立在堂前看著忙而有序的場面。
那男子見她過來急忙拱手:“想必您就是喬大小姐吧,小人是尚書府的管事,您叫我秋伯或老秋都可。”
“秋伯好,”喬挽淡淡應承著,示意進茶廳坐。
秋伯隨喬挽來到茶廳,恭敬地將一包銀子放在雕花小几上:“這是昨日秦明秦老爺治腿疾的診金,請喬大小姐過目。”
不用數,足夠。
喬挽卻在暗暗腹誹著另一件事:這夫妻倆倒也是奇怪,神神叨叨的。相處兩年怎麼就沒發現有這個毛病呢。
隨便閒聊了幾句,秋伯起身告辭,末了掏出一塊正面印有“鶴”字,背面刻著一隻鶴圖紋的令牌交至喬挽手上,笑道:
“老爺夫人日後若再抓藥看病,儘管差人至尚書府找秋伯要診金便是,他二人面子薄,不想與大司馬提錢。大司馬便便想出此下策來,還望大小姐見諒。”
“看起來秦明這個養子還真沒白養,起碼不算是個白眼狼。”喬挽心中暗想,卻抓著令牌左右翻轉地看著:
“憑這東西就能見到秋伯嘍?”
“有此令牌者皆是大司馬貼身之人,莫說見我,憑此令牌想見大人也是見得。”
喬挽不以為意,又不能當著人家的面扔掉,便抬手扔給祥順:“收起來,金貴著呢,日後向大司馬討錢就要看它的面子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