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扭曲,一桌子的奏章被他掀翻在地,“賈麗華那女人竟敢擅作主張,看來是這些年寡人對她太過恩寵了!”
李德海頭抵著地毯,冷汗直流。
“李德海,傳寡人旨意,嘉貴妃濫用職權,以權謀私,禁足三個月。宮中一具事務交由淑妃和德妃掌管。”
“諾!”
“至於長樂?”王策的怒火稍稍平息後,想到王姝盼他躊躇了,“李德海,你說,皇后當年手中的那一批能人異士真的都解散掉,迴歸民間了嗎?”
“回陛下。老奴雖然不知道當初跟隨皇后娘娘的那一批人如今到底在何處。但是這十多年來,老奴有悄悄關注長樂公主。”李德海聲音裡帶著些許哽咽,“長樂公主這十多年過得很辛苦,稍稍有點恩寵的宮女都過得比長樂公主體面。”
說完後,李德海就閉上嘴巴,默不作聲了。
王策渾身一震。他何嘗不知道長樂過得不好,但是他想透過長樂將長孫念慈的人逼出來。可十多年了,不曾出現一丁點跡象。而長孫念慈也夠心狠,寧願捨棄生命,長樂和他這個當丈夫的君王,也要護著那一批賤民!想到這裡,王策對長孫念慈又愛又恨!
“你等下一道傳令趙慶陽,讓他按照祖制給長樂配齊貼身護衛。”
“諾!”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王策的兩道旨意一下,宮中眾人對此事議論紛紛。索性嘉貴妃被禁足,淑妃德妃掌宮務的訊息夠大,把王姝盼被皇帝賜給了十六個禁衛軍的旨意掩蓋下了。
千陽宮——
“父皇他失心瘋了,竟然罰母妃禁足。還讓母妃的死對頭淑妃和德妃掌管宮務,他置母妃的顏面於何地?!”王怡然要瘋了,她將屋子裡能摔的東西都摔了。
“公主息怒,息怒……”
“不行,本宮要去找父皇,他不能這麼對母妃?”
“站住!”殿門口傳來一道呵斥!“堂堂公主,金枝玉貴,本該莊重端莊,你看看你如今是什麼樣子?整個一市井潑婦,不成體統!”
“哪個混賬東西竟敢,”王怡然怒火高漲,猛地抬頭,“皇兄?”
隆德三皇子—王旭一臉的恨鐵不成,他瞪著王怡然,“母后派人傳話給本王,讓本王盯著你讓你不要輕舉妄動,省得幹出蠢事!本王起先還不以為然,以為你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沒想還真被母后料中了,你整個一蠢貨,還真想直接找父皇去?你還嫌你給母妃找的麻煩不夠大嗎?!”
“皇兄,你別胡亂冤枉人,我可沒有給母妃找麻煩!”王怡然被王旭訓得淚眼汪汪,委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