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委屈上了?”王旭長袍一掀,坐在首位上,“母妃若不是為了你,她會私自賜出宮令牌給長樂,勒令長樂招待漠北太子?”
“可這是跟母妃被禁足有什麼關係?王姝盼不過是一個無寵的公主罷了,母妃命她招待漠北太子何錯之有?那是她的榮幸!”
“你別心裡揣著明白裝糊塗!即使長樂再無寵,她也是父皇的女兒,她有婚約在身。退一萬步講,就算隆德真需要一個公主招待南宮樞,那個人也該是你,而不是長樂!”
“皇兄,你是我的親兄長。你怎麼能站在長樂那邊?!”
“本王只是就事論事。母妃已被父皇禁足,為了你,她認了。你就不要做多餘的蠢事,省得父皇惦記上你的婚事,令你聯姻漠北,若真如此,到時你就不要到本王跟前哭訴!”
王怡然一張嬌俏的臉被氣的通紅又難堪,良久才不甘心到,“那母妃怎麼辦?真的就聽父皇的旨意安安分分的禁足三個月嗎?”
“什麼叫君無戲言?”王旭眉頭緊鎖,看著王怡然的雙眸裡滿是不悅,“城陽,你身為皇家人,這一點你到現在都不懂嗎?母妃真的是把你給寵壞了!”
“我,我這不是擔心母妃嗎?”
王旭伸手擰了擰鼻樑:“只要外祖家還在,本王和你不做謀反的蠢事,父皇就不會虧待了母妃!母妃禁足的這段時間,你就本本分分的呆在千陽宮裡。外頭的事情你就不要摻和了。”
“好,城陽知道了。”
“還有,長樂那裡,最近你都不要沒事找事,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惹得父皇真的要把你丟到漠北去。”對王怡然和王姝盼之間的紛爭,王旭心知肚明,只是王怡然沒有吃虧,他也就沒管。
“知道了。”即使再心有不甘,在王旭那雙銳利的眸子下,王怡然也只能應下。
看著亂糟糟的屋子,王旭頭疼極了,“本王言盡於此,朝中還有事務就先走了。”
“城陽恭送皇兄。”
“公主,長樂公主那裡您真的算了嗎?”
“怎麼可能?若不是她,母妃也不會被禁足!”
“可是王爺哪裡?”
“皇兄常年居住宮外,又不常入後宮,小心些,他不會知道的。”
回到未央宮,王姝盼看著宮裡多出的十四個禁衛軍,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等到宮裡的一個小太監討好的對她說,她才清楚緣由。
“既然你們已經被父皇賜到未央宮,那麼未央宮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王姝盼微微側頭,“孫昊。”
“屬下在。”
“長樂宮的安全,宮中的一切人員,交由你調動和安排。”
“屬下領命。”
“李牧。你以後就跟著本宮,貼身保護本宮的安全。”
“屬下領命。”
“好了,全部人員都回歸自己的崗位,各司其職。”
“諾!”
看著宛若煥然一新的未央宮,香草臉色難掩欣喜,“公主,您是不是終於熬出頭了?陛下終於知道您的好了。”
王姝盼眸中帶著幾許諷刺:“或許吧。”
二人的對話令李牧眸光微動。
王姝盼在貴妃榻上坐下:“李牧,你是哪裡人?家中可還有其他人?”
“回稟公主,屬下是京師人士。家中還有父母和弟妹,叔伯他們。”
王姝盼一愣,她還以為長孫念慈為她選的人會是孤兒呢。
“其他人家中情況也跟你一樣嗎?”
“是的。大夥兒都是京師本地人,大家雖不是一流二流的大家族子弟,但是家中經營得當,也頗有些地位和資產。隸屬三流小世家。”
王姝盼此時真的是想不透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