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正清陷入了猶豫,最終還是說道:“我如果不說,你們會把那僅有的錢收回來,可如果我說了,我的妻子和兒子可能會面臨更嚴重的後果。因為你們有程式有規則,可他什麼都能做出來。”
“可話又說回來,韓立群害的我家破人亡,我們三口人在寒冬臘月擠在一張小床~上的時候,韓立群在幹什麼呢?他可能抱著自己的嬌妻美妾高高興的吃著大餐,看著電視。可是能夠怨恨誰呢?合同是我籤的,其中的彎彎繞是我沒有看清楚,可他擺明了一開始就是騙人的。”
“你不覺得這樣的人很可恨麼?”黃正清提到韓立群的時候,氣的牙直癢癢:“法律有的時候是解決不了所有的問題的。所有法律在具體執行的時候都會遭遇阻力,就算你打官司贏了,你要錢別人不給怎麼辦,不還要找點混社會的。”
黃正清搖了搖頭:“全世界都是這個樣子,你有什麼辦法?”
“有什麼說什麼吧。”邵老嘆口氣:“你老婆的五十萬我可以不追究,孩子和老婆都需要用錢。”
“謝謝,謝謝了。”黃正清開口說道:“關於背後的那個人,我瞭解的實在是不多。因為從一開始的時候,這個人就沒有露過面。”
“沒有露過面?”邵老問道:“那你為什麼會這麼信任他。”
黃正清皺著眉頭:“因為這個人幾乎瞭解我過去的一切,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但是他就是知道。我只是從和他聊天的過程中,隻言片語知道他的年齡應該不大。”
“他沒有使用變聲器麼?”邵老問道。
黃正清搖了搖頭:“這個我真不知道,聽聲音很年輕,後來我在家裡發現了一張黑色的名片,看到名片之後我就知道,他說的那些計劃都能夠做到。他承諾給我五十萬,五十萬啊,我一個進過監獄的人什麼時候才能夠賺夠五十萬!於是我就答應了。”
“還有呢?”邵老繼續問道。
黃正清左右看了看,似乎很警惕。
“有這麼可怕麼?”邵老坐在了位置上。
黃正清這才說道:“總之他給人一種很神秘的感覺,他一共策劃了三個計劃,每一步都能夠把人往溝裡帶,而且當他把那遊戲執行的步驟給我們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出面過。”
“此後你們也沒有聯絡過?”邵老問道。
黃正清點了點頭:“我們一共有兩個人,一個是我,一個叫做馮高飛。”
“馮高飛我們也抓到了,正在審訊中,他透露韓立群的案子是你負責的,人販子案子是他負責的。”
黃正清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對也對,說不對也不對,馮高飛是被人販子拐賣掉的孩子,但是他其實負責的是第一個遊戲。由於我們都不能離開,所以張文華被賣到了什麼地方,那是背後的那個人親自決定的。”
怪不得策劃上並沒有寫村子的名字,原來是這個原因。
邵老又繼續問道:“知道馮高飛小時候的那個村子麼。”
黃正清點了點頭:“我就只記得馮高飛說他們那個村子叫做荒村,據說在抗日的時候,那一村子的村民都讓日~本鬼子殺死了,成了荒村,後來三年災害的時候,有不少人逃難到了那個地方,最後繁衍生息,逐漸的成了一個村子。”
“馮高飛跟我說啊,那個村子在深山老林子裡面,十分的偏僻,馮高飛出來十幾年了從沒有回去過,他說那個村子已經沒有他留戀的什麼東西了。十幾年過去了,不知道那個村子怎麼樣了,聽馮高飛自己說,那些人都是逃難過來的,大多數都有什麼疾病,他總能這些給我當鬼故事講,其實到底怎麼樣,我不知道,他肯定也不知道。”
“你知道這個荒村在什麼地方麼?”邵老問出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黃正清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