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不安地問:「所以?」
「當然是正面剛!」說完轉向正殿。
春喜忙不迭把兩扇門全開啟。
衛萊繞過屏風,看到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對方乍一看跟劉徹不像,仔細再看眼睛有些像,不如劉徹的有神,倒是跟平陽長公主有三分像。
面板如何她看不出來,蓋因這位竇太主也化著她十世也欣賞不來的濃妝。面相倒不兇惡,只是她一想董偃十三歲時跟隨母親到陳家,那時陳皇后的父親還活著,館陶公主就把董偃留下,對其進行教育。她的隔夜飯就能吐出來。
館陶公主也沒閒著,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身量修長,未施粉黛,五官姣好,特別是那一雙眼睛像了含情一樣,靈動的眼波微轉就能把男人的魂勾了。
以館陶公主給景帝多年進獻美人,閱人無數的經驗,這樣的女子堪稱極品。她的女兒不如,不如啊。
更遑論這些出身卑賤的女子一旦得勢,絕對會緊緊抓住,事事順著皇帝陛下,不敢同陛下說一個不字,柔順的就跟那菟絲草似的。
她一定要做些什麼,不能讓她誕下皇帝陛下的第一個孩子,絕對不能。為了她女兒,為了她,也為了整個陳家。
館陶公主眼角一勾,眯著眼睛嘲諷盡顯:「你就是平陽侯府的那個女奴?」
早已料到來者不善,衛萊不慌不忙,微笑著說:「我就是那個出自平陽侯府的女奴,不知公主此番前來有何指教?」
果然不要臉,怕丟失榮華富貴,這麼說她都不敢生氣。館陶冷笑一聲:「指教?你也配?」
「我不配難道你配嗎?」衛萊悠悠地問。
館陶公主臉色漲紅,大概沒料到劉徹都不好同她這樣講話,一個女奴竟敢出言不遜。
「大膽!」館陶公主身後的女侍出言呵斥。
衛萊淡淡的瞥她一眼,笑容頓消,「你算什麼東西?我在和你的主人說話,滾一邊去!」
女侍語塞:「你,你……」
「這就是公主家的規矩?」衛萊直視館陶。
眼神不犀利,可以說我見猶憐,然而,館陶公主還是從那雙眼中看出了嘲諷。館陶公主嗤笑,「她是我的人。」
女侍抬頭挺胸,很是得意。
館陶公主:「常言道,打狗還得看主人。你別太過分。」
衛萊心說,你可別侮辱狗了。狗窩可比你們陳家乾淨多了。
「我若沒記錯,這裡是昭陽殿。公主登門,反倒怪我過分。」衛萊說著一頓,館陶公主清楚劉徹喜歡她,時間還掐的這麼準,劉徹前腳離開她就來。她怎麼知道劉徹今日不在,難道是宣室的人?不可能,三天過去劉徹還沒拔除宣室的細作,他就不是重活一輩子的帝王。
可是這事昭陽殿的人才知道,誰告訴館陶的?韓嫣嗎?要真是他,可別怪她心狠手辣。
衛萊心裡百轉千回,面上繼續激怒館陶,」過分的是公主吧。」
「我——我就過分了,你能把我怎麼著?」館陶抬起下巴,相當目中無人。
衛萊想笑,「公主這話說的有意思,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讎,我幹嘛要把您怎麼著。再說了,我什麼都不做你也得走啊。畢竟你已嫁人,不可在宮中留宿。」
館陶公主的呼吸頓了頓,「好個伶牙俐齒,不愧是唱曲的。」
又嘲諷她的出身上不了檯面呢。
「是呀,我就是個唱曲的,誰讓我沒個好祖宗呢。不過,我相信我的後人一定能像高祖皇帝的後人一樣尊貴。但願公主的後人也能見到。」
誰不知道她的男人和兒子不成器。館陶公主頓時氣的出氣多進氣少,「你你不要猖狂,你還沒生出陛下的長子!」
衛萊想點頭,是的,她生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