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文彪甚至來不及送岳母出殯,提前回了江南五之一的南州,捉拿反賊。
此打草驚蛇的結果就是被暗中的言王知道了京中的秦安平,怕是已經暴露了。
這時,江南香湖內湖,水邊百年大宅內水榭樓臺上,石桌旁坐了身著一白一黑的兩個人,桌上一盤下了大半的棋……
白衣人白子一下,黑衣人道,“王爺,京中那位,這是逼你回京啊……”
說著,把往前伸的棋往後退了一步,守住了命門。
白衣人執子,淡笑道,“假亦真時真亦假……”
說著下了一子明顯會下一步被吃掉的棋,接道,“但願這次能套住了他。”
要不然,他還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跟他那個威風了一生的皇兄一爭長短,讓他認個錯。
第239章
“王爺,你該上京了。”黑衣人,秦安平道。
白衣人不禁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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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大動干戈,柳貞吉豈能不知情。
言王的事,確也是在皇宮激起了點波瀾,這事承武皇未有明提,但大臣們幾個,心裡是有數了。
弄明白了言王確實有異心,柳貞吉也是短暫心傷過來,也淡定了起來。
這種事,只能說是習慣了就好。
畢竟,言王也沒有那麼重要。
人跟人的相處,不管是愛人還是親人朋友,都要兩廂情願,關係才能長久。
基本上誰都是你不仁我就不義。
她是個俗人,盡力當個好人,當不成好人,不當也可以。
總不能為了無關緊要的人,害了自己人。
算來言王也是謀劃多年了,他在西北和朝廷還是有些舊黨,這些人是他的人同時也是周容浚的人,所以之前該重用的,都重用了。
有幾個還在要職。
承武皇一夕就間,就把這幾個人換了。
幾名大員下去,朝廷沒什麼動靜,哪怕這裡頭,剛上來的溫閣老,閣老位置屁股都沒坐熱幾天,就又下去了。
溫閣老的孫女,本與言王訂親,後與言王退親,溫閣老站在了周容浚這邊,但這個孫女沒兩年,又重嫁給了言王,為言王生了一子。
承武皇也沒查溫家與言王之間可能有的交易,也許沒有,但都無關緊要,這個朝廷是他說了算。
一夜之間,朝廷又變了個樣,大臣們個個都跟沒有事一樣,反正事情也沒有發生在他們身上,而皇上,不管是他當獅王,還是當太子的時候,他就沒讓哪個敢說他的不是的臣子好過過。
滿朝文武,能站在金鑾殿,皆被訓得再識相不過。
前朝平靜,後宮也無波。
對於言王這翻算得上沉得住氣的計謀,柳貞吉也沒多大感想,這感想,還遜於她對言王的失望,以及言王撈了她一大筆的憤怒。
周行言這人,是他四皇兄一手提拔出來的,他就是有自己的勢力,但這勢力,還能強過於根基深厚的兩任廢太子不成?
兩任太子,明王李相這些人都鬥過來了,現在在朝廷眾在掌握的人手裡要討便宜,也不知道該說言王的天真與無能,是不是從始至終沒有變過。
九月初,御林軍也動了一次,一次換下了十個領兵校尉,皆是言王舊黨。
周容浚下令,言王舊黨舉發有功,只要揭出沒查同來的言王舊黨的,功過相抵,不抵過,世代百年不許出仕。
內閣以章閣老以為首,經過蹉商,文武百官聯名,上表了一封討伐言王在江南妖言惑眾的奏摺,附證據而上,然後向皇上請願,願皇上代天懲罰。
奏摺把江南的禍事,推到了言王身邊,江南是因言王這個不尊先皇,不仁皇上的存在,才導致了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