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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畢竟是你父親的壽宴。”
秦牧之眸色一暗:“如果我不在今天整治這小子,現在,您那三件陪嫁的‘寶貝’就都得被他偷著賣到國外去!”秦牧之說著,搖了搖頭:“今天晚上,只有一個人是我們秦家真正對不起的……”
謝老夫人疑惑地看向自家孫子,秦牧之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
——
杜子聿的傷勢最終被鑑定為內臟出血,結腸穿孔,以及脾臟粉碎性破裂,取出子彈和彈片的手術進行了四個多小時,等人推出來之後,脾臟已經被切除了。
大概是出於歉意,杜子聿的病房被安排得非常高階,房間獨立而寬敞,有私人醫生和護士,還有專門的護工每日看護,就連伙食也是獨立開灶。想必,治療方式和用藥也是選擇最好最貴的那一種,反正杜子聿每天輸液吃藥,就沒在外包裝上見到過中文字。
“聽醫生說,你恢復的不錯。”杜子聿被准許探視的當天,秦牧之就來了,他像領導視察似的在病房裡一通檢查,讓人家醫院專程又改善了好幾處杜子聿都沒在意過的地方,直到杜子聿忍不住說了一句:“秦老闆,你晃得我眼都暈了。”他才算消停。
“秦老闆,壽宴上的事情你完全沒必要太過自責,畢竟這也是我們事先說好的。”杜子聿笑了笑,接過秦牧之削給他的蘋果,這蘋果比他自己削的強多了,片下去的果皮好像蟬翼那麼薄。
“硬挨單先生一槍,雖然殘忍了些,也是我甘願棄車保帥。”
他們搶了蘇黎世銀行的“證據”,單先生暴怒之下肯定要殺人,他才想出這個“自殺”的辦法。而“自殺”後的放虎歸山,其實是他和秦牧之早已約定好的,也是出於不想牽涉無辜的人進來,這次不驚動單先生,等到蘇黎世銀行的“證據”到手,就把後面的圍剿行動,直接交給警方。
因此,杜子聿擔心的,並不是秦牧之這個盟友在壽宴上放棄自己。
但單先生有一句話,卻讓他非常介意。
“只要秦老闆能按照事先我們說好的,把沈石取出來的東西,交給警方就可以了。”
“關於這件事……”秦牧之忽然皺起眉,表情有些為難:“銀行裡取出來的,是一隻u盤,但在打鬥中,損毀了。”
杜子聿眼睛一眯,笑出聲來:“我說秦老闆,為了咱們的同盟,我可是貢獻了一個脾,你就不能對我有句實話嗎?”
敵方
“我說秦老闆,為了咱們的同盟,我可是貢獻了一個脾,你就不能對我有句實話嗎?”
秦牧之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嘆了口氣,一副拿杜子聿沒有辦法的樣子:“秦家,的確和單先生有過生意來往,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u盤是加密的,我不清楚裡面有些什麼,但如果這次無法完好地帶回u盤,我寧願損毀它,也不能讓它落回單先生手裡。”
秦家賺黑錢的事情,杜子聿在得知他和江家利用拍賣洗錢時,就心中有數。秦家與單先生的利益關係,他也不是沒猜測過,但卻從未以為,秦單的生意來往,竟然可以頻繁到被當作單先生的罪證存在u盤裡的地步。
但秦家究竟賺的什麼錢,杜子聿其實一點也不關心,他只是憤怒,自己對秦牧之的欣賞與信賴,換來的卻只是一場商人的算計和利用。
“所以,你接近我,招安我,引我合作,根本上都是因為沈石?”杜子聿冷笑起來:“因為u盤當初是沈石負責存入蘇黎世銀行的,也只有他本人,才能取出來?”
“沈石,只是一切的導火線。”秦牧之放緩了聲音,也沉下語調,像是安撫一隻暴躁的小獅子:“我們相處這麼久了,我是真心想交杜先生這個朋友的。”他說著,輕輕嘆了口氣:“你該不會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