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跟孫書墨跪在一起的小娘子。
這一看不打緊,一看顏白更覺得自己猜測的是對了。
看著眼前這姑娘的氣色明顯就是有了身孕。
孫書墨嘆了口氣:“沒心眼,玩不過別人。
新的侍郎上任,我的職權就被拿走,氣不過就辭官了!”
顏白愣住了,狐疑地看著眼前的兩人。
“新的侍郎是誰?”
“趙國公家的長子!”
顏白輕輕地嘆了口氣,新官上任了,自己那些舊部怕都要選擇站隊。
不站隊就要被排擠,人之常情。
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顏白的火依舊沒消,辭官無所謂。
但帶著人家姑娘來這千里之外,那這也是私奔。
私定終身是要受罰的。
“你來這裡是偷偷的來的?李員外知道麼?
有沒有祝福啊?
我可是給你說,沒有被祝福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
顏白問得比較委婉,孫書墨懂了,李家娘子也懂了,兩人羞紅了臉。
孫書墨也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捱打了?
他用肩膀碰了碰自己的夫人。
李家娘子小聲道:“阿耶已經給我們舉辦了昏禮,賓客雖然只是家裡的幾位族親,但婚書已經交給了衙門……”
顏白笑道:“幾個月了?”
孫書墨聞言自豪道:“快三個月,臨走的時候那啥了一次。
沒想到一次就懷上了。
小的被梅高德騙了,他說使勁了半年才懷上。
那是他身體不行,我就說了,少吃生魚片,我就很少吃……”
顏白徹底無語,真不知道要說什麼?
這關生魚片什麼事兒啊。
李家娘子聞言,羞紅了臉,像一塊大紅綢子。
顏白沒想到真的懷了,趕緊道:
“快快,還不起來,造孽呦,前三後三最是兇險不過,快起來,快起來……”
剛才還怒不可遏的顏白,此時又變成了體貼人的好領導。
把所有人指揮的團團轉,只為找人把李家娘子抬回去。
至於孫書墨,捱打的不冤。
這傢伙真是該打。
自己來就算了,還非要拉著別人跟他一起吃苦。
這千里路,光是坐船就能要很多人的命。
多少船隻在險灘被淹沒。
這個時代出門,那真是拼命也拼運氣。
梳洗完的孫書墨夫婦第一時間來見顏白。
簡單的說了幾句,孫書墨他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規規矩矩的呈現給了顏白。
這是二囡交給他的。
連火漆都沒有,但孫書墨一直儲存完好,甚至用牛皮紙包裹著。
二囡的信顏白看了很久。
通篇拼音且沒有分隔,顏白看的都困難。
這要是落到別人手裡,那這就是鬼畫符。
怪不得連火漆都不用了呢!
看完二囡的信,顏白輕輕地嘆了口氣。
前不久還在想那些世家的後手在哪裡,沒有想到他們會如此的狠。
可以說是孤注一擲,也可以說是拼死一搏。
如今連二囡都說這僅僅是一種可能。
可能就意味著顏白現在沒有出手的機會,沒有十足的證據,就不能下狠手。
顏白不敢想。
不敢想李承乾當皇帝那天這天底下得多亂。
顏白把信件揉成了一團,抬起頭看著孫書墨道:
“來了也好,身邊正缺人用,江州城的城防你接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