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水泥一起當作固定物用的。
孫書墨見顏白拿起了竹條,他以為郡公這是不滿他不在長安好好當官。
一聲不響就跑了過來心裡有氣。
孫書墨扶著他媳婦坐好後,就開始跑。
他現在沒官身,不歸屬顏白管,所以可以跑。
他知道顏白的脾氣,氣消了,這事就順理成章的過去了。
傻子才不跑呢!
竹條子抽在身上跟被鞭子抽沒有什麼區別。
碼頭瞬間熱鬧了起來,在江州城一言九鼎的人物拿著竹條子滿世界的追著一個人打。
一個在後面罵。
一個在前面大聲求饒。
圍觀百姓哈哈大笑,如此場景難得一見。
記憶裡的自己是小時候被人這麼追著打過。
這麼大的人被追著打,倒是難得一見。
李娘子驚呆了,她沒想到江州民風如此地彪悍。
自己的夫君一來,才下船,一句話都沒說,就被人追著打。
這是殺威棒麼?
這南域到底有沒有王法?
關中女兒向來彪悍……
李娘子抽出一根竹棍,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拎著竹竿,直接就朝著顏白衝去。
“惡賊,光天化日,敢欺我孫家無人耶?
當家的,你是軍伍下來的,拔刀,不抽刀子反擊,你是打算把人跑死麼?”
孫書墨不跑了,衝了過去,一把奪走李氏手裡的竹竿。
然後拉著憤怒的李氏跟著他一起跪下。
“做什麼?”
“跪下!”
“為什麼跪下,咱們兩人這一路走來,還怕他一個人不成?”
孫書墨聞言險些哭了出來,趕緊道:
“姑奶奶,別搗亂,這是琅琊公。
原先我的上官,沒有他,我說不定還在跑商呢,快快,跪下,跪下……”
“顏縣令?”
“嗯,顏縣令!”
“啊?”
李氏愣愣地看著顏白,慌忙摘下幕笠。
李氏緊張的不敢呼吸,她還是在小時候見過顏白。
那時候父母在東市賣布,他跟著族兄在衙門口側邊玩滑滑。
也就在那時候見過幾次。
後來大了,變成大姑娘了,就很少出門,就再也沒去衙門口玩滑滑了。
偶爾路過一次,石板被磨的更加的光滑了,跟抹了油一樣。
孩子也更多,大家都排著隊從高處往下滑。
李氏不止一次的想偷偷的再去滑一次。
可自己大姑娘了,明顯不合適了。
不像自己的族兄,他偶爾還會去滑一次。
他的兒子整天就待在衙門口。
(ps:南京朝天宮門口的那個滑滑,已經磨出了凹槽,如果有當地的網友,可以上圖。)
那裡有衙役看著,大人不在,也不用害怕孩子會丟。
渴了還可以進衙門自己倒水喝。
讓人畏懼的衙門口成了孩子們的幸福場。
但也是針對孩子而言,長安百姓其實心裡還是懼怕衙門的。
顏白氣喘吁吁,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咬牙切齒道:
“滾起來,什麼時候流行的跪拜,禮部新出的規定麼?”
孫書墨滿臉愧疚,低著頭不說話。
“說吧,犯了多大事,能被貶到這裡來?”
“沒犯事!”
“沒犯事來這千里之外?
七品的京官不當,你老孫家的第一人不當,你來這裡,當旅遊呢?”
說罷,顏白的眼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