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感覺?”
“什麼感覺?”
顏白歪著頭想想:“這種我還是能接受的,死了都是囫圇樣兒,但如果是被火藥炸的,估計我就接受不了。
比如曲江池那次,撈起來的都是散的,害得我吐了幾天,也幾天吃不下飯!”
陳縈忽然拍了拍腦袋:“我想起來了,元年上元日你都把人分成碎片了,這場面對你來說算是毛毛細雨!”
顏白朝著陳縈翻了翻白眼:“不會說話就別說,哪壺不開提哪壺,剛才突厥人怎麼沒有把你的牙給敲掉!”
“你受傷了沒有?”
顏白細細地體會了下:“也不知道受傷了沒有,那會不覺得疼,現在躺下了就不想站起來,我估摸著是有幾道口子,問題不大!”
“那就好好躺會,這裡可比長安寬闊多了!”
顏白笑了笑:“難得啊,你竟然能說出這麼文雅的話!”
戰場上的府兵正在抹脖子然後割耳朵,為了防止有貪功的嫌疑,他們按照傳令官所言只要敵人的左邊耳朵,擱下以後就塞到懷裡。
撿起一把彎刀,甩了甩,發現用不慣,隨手就擱到一旁。
割完了之後就開始扒衣服收拾戰利品,金銀是要上繳的,但是暖和的羊皮及獸皮還有皮甲沒有人管。
玉石也沒有人管。
這個誰弄到就是誰的,這個故意留下的小口子讓所有人都很開心。
等活著回去,這些玉器和皮子都賣不少錢,一個不留的軍令他們已經收到了,他們現在就在撈軍功。
幾個校尉在收集遊蕩在戰場上的突厥馬,這些馬都是好馬,他們喜滋滋地打量著聚在一起的突厥馬,按照此次的戰功,他們可能會有屬於自己的一匹戰馬。
不留俘虜,那這些突厥人都跑不了。
這一次所有活著的人心情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