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池得了很多明陽功法,其中不少瞳術,我很早便瞧過,有一兩樣還是可以為掩飾的。”
李承遼點頭應了,李曦治笑眯眯地看起面前的李周巍自顧自地在紙上習字,一邊看著,開口道:
“家中的祭祀可準備好了?”
“明日便可。”
李曦治算著日子剛好,也不耽擱時間,問了袁甫堯的住處,駕風一路前去。
一路過去,他心頭還在想著李周巍的眼神和那股奇異之氣,暗自思量:
‘等到遮掩了眸子,青池與修越劍拔弩張,正值人人自危之時…東海赤礁島幾家又蠢蠢欲動…幾大紫府又身故…應該不至於有多少事情。’
他思量著很快到了洞府之前,讓人前去報了,便見一俊俏青年急急忙忙迎出來,開口道:
“晚輩見過道人!未曾遠迎,失了禮數!”
李曦治畢竟很可能是青穗峰將來的峰主,地位頗高,當年的袁湍到來李家可是舉族相迎,如今兩人修為和地位的差距可比當年的袁湍與李淵蛟大多了,難怪他這樣惶恐。
李曦治擺手入內,袁甫堯硬著頭皮隨著這羽衣道人進了洞府,坐在側邊,便見李曦治問道:
“公子在袁家多年,如今我師尊失蹤,我在東海尋了一圈,毫無訊息,這次尋公子,也是想問一問袁家有無訊息,現在是什麼情況。”
袁甫堯躊躇一陣,答道:
“我家…有五大主脈,我父親不在其中…各脈如今略有摩擦,實際是…老祖留下來的東西,並不夠幾脈分的。”
“護遠老祖是大房首脈…只是如今人才凋零,唯獨他一個築基…至於袁湍老祖的訊息,家中也只知道她去了群夷,並無其他訊息。”
李曦治嗯地應了聲,瞥了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輕聲道:
“公子有何打算。”
袁甫堯額上隱隱見汗,只答道:
“我…我只聽從家中命令,在貴族修行,等我父親歸來。”
李曦治點頭,開口道:
“好,我當這是公子意思。”
他笑了笑,赫然起身,袁甫堯猝不及防,反應過來自己的話有些不對,張口看著這羽衣道人,對上他偏頭過來略顯得銳利的眼角餘光,卻說不出話來。
李曦治眼中失望之色一閃而過,緩步出了洞府,到了臺階之前,好似隨口道:
“兩家交情匪淺,公子願意在此地待多久皆可。”
他說完這話,翩翩駕虹而去,妻子楊宵兒已經等在空中,看起來有些擔憂,用詢問的目光看來,李曦治與她一併飛起,玩味地道:
“家中長輩就是太守規矩了,多年做世家,好事做得多了有包袱…眼看兩家世交,不忍拒絕,這又如何?袁成盾無非要我家庇佑他後代,護住就是了,還要搭上我妹妹?”
他頓了頓,一直平靜柔和的面上浮現出父親李淵蛟般的兇厲,冷聲道:
“無勇無謀,不知進退,月湘看得上他便罷了,難道會為了還這沒頭沒尾的人情讓我妹妹委屈?這又是哪一家的道理!”
楊宵兒挽住他,輕聲道:
“好在是兩句私下約定,否則傳出去也不甚好聽…月湘是有心思的,袁甫堯確是難懂她。”
“行了…”
李曦治擺擺手,答道:
“我妹妹應付的好,早已經留足了後路,哪有什麼好聽不好聽的,你信不信把聘禮給了他,這小子還私下高興著。”
兩人落回峰上,邁步進了大殿,李月湘笑著上來,一雙眼睛會說話似的望著他,來去並無多少時間,幾人都還在殿中,李曦治答道:
“這壞人我已經做了,小妹你去取了那聘禮交到他手中,你懂得說話,他說不準還要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