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著一大一小兩個玉瓶。
小玉瓶中是玉芽丹,李通崖隨手收起,大玉瓶卻收納不了,李通崖靈識一探,原來其記憶體著一道天地靈氣,鋒利刺目,李通崖只好將玉瓶系在腰上。
其餘的石室淨是些雜物,還有幾封汲家妹子寄回來的信,寫得情真意切,被汲登齊小心地壓在木簡之下,看一看日期,最近一封已經是五年之前的了。
“原來鏜金門少主喚作司徒翌……”
李通崖皺眉頭看完,臉上緩緩升起一絲訝異之色,喃喃讀道:
“青池宗近年動作頻頻,家中千萬小心,山越若是東進犯境,莫要與之爭勝,那大巫等了一百年才等到這一個能統一北麓充當祭品之人,萬萬不能殺了他,紫府期的怒火非是我等可受……”
李通崖只覺得一身冷汗直冒,寒毛卓豎,默默將那信收入儲物袋中,喃喃自語道:
“難怪,難怪加泥奚東襲黎涇山,北侵鏜金門諸族統統無人計較,還叫我等權且忍讓……恐怕那大巫付出了多少代價,任憑各支山越入侵全然是為了掩蓋加泥奚一人,好狠,好大的謀算!”
“橫掃諸部落,為北麓山越創造百年來唯一統一的大族,再以這天命之子為祭品,好生狠毒!待到加泥奚一死,也不知北麓還要有多少動亂!”
李通崖只覺得頭頂的天空一片陰暗,他緩緩抬起頭,眯著眼望著石室之頂,彷彿透過了重重疊疊的山岩和萬里無雲的夜空,看見了一隻只移動棋子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