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夫再如何,也不會像世子殿下如此狂妄。”
“這聖賢書,世子殿下只怕是一本都未看吧?”
“聽聞世子殿下還要悟道,看這個樣子,世子殿下悟出來的東西,就是目中無人。”
後者出聲,根本無懼顧錦年。
“我就納悶了。”
“張口狂妄,閉口狂妄,本世子想了許久,狂在何處?與你意見不合,就是狂妄?”
“不順你意,就是狂妄?”
“你們這些腐儒,怎麼都不去死啊。”
“還好,我侄子未來終究是要登基,等他登基,成了大夏帝王,本世子一定要讓他下一道詔令,凡酸秀才,腐儒,統統罷黜功名,下鄉種田去。”
顧錦年又喝了一杯酒,他也灑脫,跟這種人懶得對噴什麼。
你越噴他越來勁。
“行了。”
也就在此時,豫王的聲音響起,對兩人都有些不滿,不過主要還是對這個老儒不滿。
好好一個盛宴,非要搞成這個樣子,就不能等本王女婿炫耀完再罵嗎?
“盛宴之上,本王希望諸位熱鬧一些,而非如此,樂先生,您身為一方名儒,所行之事,略有些不好吧?”
豫王開口,望著對方如此說道。
後者倒也沒有抱怨什麼,而是起身道。
“豫王殿下。”
“老夫生性直言,看見一些不好的東西,便會直說,擾了豫王的興致,是老夫的錯。”
“往後向豫王賠罪,只不過這盛宴之上,有這等狂妄之徒,老夫受不起,也待不下,就此告別,還望豫王莫要怪罪。”
樂儒出聲,被豫王訓斥,他心頭也不悅,但他知道的是,豫王也夾在中間難做人。
索性自己離開,落個清淨。
他起身,很快幾道身影也紛紛起身道。
“豫王殿下,我等也不願在此久居,有如此狂妄之人,受不了。”
“豫王殿下,我等告辭。”
“豫王殿下恕罪。”
一時之間,七八道身影站起來,而且引起連鎖反應,一些年輕一輩的讀書人也跟著站起來,雖然大部分人是選擇留在這裡。
可一時之間走了十幾人,確確實實讓宴會有些尷尬和冷清。
當下,豫王臉色愈發難看。
這幫人完完全全就是不給自己面子啊。
“站住。”
就在這一刻。
一道聲音響起。
不過,不是豫王的聲音。
而是顧錦年的聲音。
隨著顧錦年聲音響起,這些人頓時止步,他們紛紛看向顧錦年,等待著顧錦年說話。
此時。
顧錦年站起身來,提著酒壺,自顧自斟酒一杯,而後一口飲下,有說不出的瀟灑。
“世子殿下有何貴幹?是想要彈劾老夫?還是說要將老夫扣押入獄?”
樂儒出聲,他無懼顧錦年,甚至到了現在還在譏諷顧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