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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汝不是說本世子狂妄嗎?”
“那本世子就寫篇文章,讓汝瞧一瞧,本世子方才之言,到底狂不狂妄。”
“就不知道汝等,敢不敢留下一觀?”
顧錦年出聲。
面色平靜無比。
他英俊無比的面容上,在這一刻有著前所未有的認真與嚴肅。
剎那間,所有人心頭不由一緊。
說實話,他們真不想招惹顧錦年,好不容易來了個可以出風頭的機會,現在又把顧錦年逼到這個地步?
有病是不是?
就非要找人家顧錦年麻煩?
“哦?老夫倒要看看,世子殿下要寫出何等文章。”
只不過,樂儒似乎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依舊冷聲。
隨著樂儒開口。
顧錦年也不裝了。
自己老老實實安靜一會,就非要找麻煩是吧?
行。
把眼睛睜大一點。
“筆墨伺候。”
顧錦年一口將酒壺當中的美酒飲下,當下美酒入喉,很快一股酒勁衝上。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顧錦年。
有人期待。
有人擔憂。
有人期盼。
期待顧錦年能作出何等詩詞。
擔憂顧錦年作出千古詩詞。
期盼顧錦年文章一般般。
總而言之,各種情緒都有。
而此時,王府僕人立刻送來文房四寶。
一旁的閻公,與其說是文章,倒不如說,是駢文。
是的。
被譽為千古。
滕王閣序。
一首足矣驚豔一個時代的駢文。
一文鎮壓萬古都不足為過。
想到這裡。
顧錦年睜開眸子。
狼毫毛筆在手,沾染一二墨水,下一刻文章出現。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物華天寶,龍光射牛鬥之墟;】
文章浮現,更是吸引眾人目光。
當字型出現,只一瞬之間,金色的光芒便從書卷當中瀰漫而出。
這是一字千金之異象。
當註定驚世。
此時此刻,大堂內,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都督閻公之雅望,棨戟遙臨;宇文新州之懿範,襜帷暫駐。十旬休假,勝友如雲;】
【千里逢迎,高朋滿座。騰蛟起鳳,孟學士之詞宗;紫電青霜,王將軍之武庫。家君作宰,路出名區;童子何知,躬逢勝餞】
顧錦年文章出彩,下筆如有神。
剛開始便吸引無數人目光,可到了這裡,在場所有人不由譁然變色。
並非是因為寫的好這麼簡單。
而是顧錦年當真是即興作賦啊。
都督閻公之雅望,孟學士之詞宗,王將軍之武庫。
閻公與孟學士還有王將軍都在場啊,只不過王將軍坐在前方,一開始向顧錦年打過招呼,僅僅只是認識。
這閻公與孟學士,還有王將軍是宴請名單之上,可並沒有提前洩露,尤其是孟學士,他本來是不來的,後來因為處理了事情,也算是臨時過來。
這個做不了假。
再者,如若顧錦年提前寫好這篇文章,又怎能保證閻公與孟學士會與他如此客氣呢?
萬一是敵人,這篇文章豈不是丟人現眼?
作賦不可怕。
可怕的是即興而來。
此時此刻,孟學士與閻公激動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