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娘!”
季夫人冷道:“你有什麼見識?知道什麼?女人最後都會變心變老變醜,不如選一個最有錢有勢的。”
篾席噎了一下,低頭說:“主父教訓得是。”
白瑰笑了笑,說:“主父別跟他生氣。他也是為我想而已。”
季夫人鼻子裡哼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主僕的眉眼官司嗎?”說著,季夫人牽起白瑰的手,說:“我也不阻止你和眉公主交往。她呢,也不算差。就先吊著吧,如果不能入聖宮,能混個齊國駙馬噹噹也不錯。”
白瑰登時露出一副震驚不解的神色:“父親的意思是……是叫我做那種三心兩意、水性楊花的男人嗎?”
季夫人嘖了一聲:“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死心眼?如果已經嫁人了,當然是要忠貞不二。但正正因為嫁了人就只能從一而終,所以嫁人之前才需要更加謹慎呀。”
白瑰便一臉不情不願地點頭。
看著白瑰不知變通的樣子,季夫人心裡首次懊悔自己對白瑰的男德教育太過成功。
季夫人知道一時間也無法把白瑰掰回來,就不多說什麼了,只是用心吩咐白瑰好好打扮,要美美地出席宮宴。季夫人的意思是,聖女要處著,眉公主要吊著,但皇宮這邊也不能閒著,總之就是必須有後著。
之前因為聲名有損沒有拿到花帖,白瑰錯過了一次入宮赴宴的機會。季夫人為此捶胸頓足,幸好這兩天皇太女又要開宴,而且是大宴,適齡的在京女子男子都收到邀請,就連來自地球的單維意和黑老大都在受邀之列。白瑰自然更不必提,肯定是在列席上的。
白瑰身穿一套新做的白袍,順手把山羊頭骨上插著的一根黑玫瑰簪到髮間,悠遊自在地出席宮宴。
他頭髮上的玫瑰自然是黑瑰所化,他說好了,要帶黑瑰來見一見單維意。不過,在看見單維意之前,白瑰先碰見的還是陳昭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