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玫瑰花,朵朵都是新鮮採摘,柔潤的花瓣上還點著清澈的水珠,嬌豔欲滴。奶白色的薄紗在花卉間懸掛,垂墜出如夢似幻的空間感。房間中央,掛著一件雪白長袍並配著非常美麗的一套首飾。
陳昭眉拉著白瑰行到這一件長袍面前。只見這衣袍用的是最貴重的天桑絲做的底,密匝匝地用銀線繡出栩栩如生的花鳥暗紋,衣裳下襬做成波浪般的漸變色,消減掉純色袍子帶來的沉悶感,無論如何看,都是一件非常得體精美的禮袍。
陳昭眉笑著問:“公子覺得這衣服好看嗎?”
白瑰看了一眼,說:“這不是我穿慣的樣式。”
他這也是矜持之語。因為嬌貴的公子不能直接誇讚追求者獻上的殷勤。
陳昭眉笑了一下,說:“那先試試看?”
說著,陳昭眉作出男僕的姿態:“我替公子更衣?”
未等白瑰答應或者拒絕,陳昭眉的臉又變得酡紅——紀玲瓏的魔咒又生效了。
二人獨處,就要發軟。
陳昭眉雙膝無力,往旁邊墜去,卻跌入一個充滿旃檀妙香的懷抱。他頭昏目眩的,雙手攀住白瑰的肩膀,嗚咽著湊上嘴唇。
白瑰卻一手壓著陳昭眉的嘴唇:“噓……”
陳昭眉渴求不得,委屈地睜圓眼睛:“公子,給我一點兒……”
白瑰笑道:“青天白日,又在外頭,你想做什麼?”
說完,白瑰只把手往旁邊一伸,在滿布白玫瑰的房間裡隨手抓起一朵,指掌握了握玫瑰的花莖,柔軟的手心立即被花刺劃破,鮮紅的血因此沾到花枝上。
白瑰便捻著帶血的花枝,輕輕放到陳昭眉嘴邊。
陳昭眉暈頭轉向的,只追著白瑰的氣味跑,本能地伸出柔軟的舌頭舔舐花枝上血紅。
白瑰還一邊揉著陳昭眉的腦袋,柔聲說:“小心別刺到舌頭了。”
陳昭眉卻沒好好聽話,動作急了,嘴角不小心劃破,疼得啊嗚一聲。
白瑰看他這樣,便把玫瑰丟開,捧著陳昭眉的下巴,輕輕吻了吻他被劃破的嘴角:“還疼麼?”
陳昭眉得了白瑰的體液,清明許多,眨了眨眼睛,又抹了抹嘴角,發現剛剛劃破的口子已經奇蹟般地痊癒了,不覺驚歎:“公子的唾液還有這個功效嗎?”
白瑰沒應這話,只笑著說:“你不是說要替我更衣?”
陳昭眉這才想起來,自己是要獻殷勤來著,忙伸手去解白瑰的扣子,卻被白瑰躲開。陳昭眉皺眉:“公子,您不讓我幫你脫衣服,那怎麼更衣?”
白瑰說:“我怎麼好意思讓堂堂公主為我更衣?”
陳昭眉眨眨眼,說:“沒事,我是個假公主,您是個真公子。”
白瑰回頭看了一眼那件衣服,又想到陳昭眉豪氣買下品牌和麵料的事,好奇問道:“但你的財富是真的?”
陳昭眉笑了笑,說:“公子不是說了,要我準備好聘禮嗎?這些夠不夠?要是不夠,我再添。”
白瑰沒應這話,只問:“你哪裡來的錢?”
陳昭眉想了想,說:“爺爺給的。”
這個爺爺……
指的自然是總裁大人。
總裁大人私人送錢,陳昭眉收下之後,確實覺得奇怪:難道他真的是我失散多年的爺爺嗎?
陳昭眉忍不住打電話問總裁:“聽說你和我有血緣關係,是真的嗎?”
總裁感到訝異:“你從哪裡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