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飛去美國找我?”
“因為怕你跑了。”攸昭嚥了咽,鼓起勇氣道出了實情,“你當時有很多選擇,我卻不然。我在婚介所懸掛名牌多年了,只有你一個合適的。要是失去了你,可能這輩子都結不成婚了……”
屈荊臉色一僵:“所以……所以我是‘別無選擇’的‘選擇’?”
“這……這……”攸昭覺得這話太難聽了,但卻又沒有辦法否認,臉上訕訕的。
屈荊越發覺得難堪,自感無法面對攸昭,便默默站了起來,伸手拉著窗簾,看窗外天空,夕陽已經西沉,天上浮起了一彎冷白月。月色曬在臉上,也覺霜白。屈荊愁眉不展,道:“所以你不愛我……是我自作多情了……”
這話實在鑽了攸昭的心窩,攸昭胸中一痛,忙說:“不!”
“不?”屈荊轉頭看著攸昭。
攸昭坐在床邊,仰頭看著月光裡的屈荊,攸昭姿態猶如看著神像一樣虔誠:“我愛你。”
屈荊一怔,有些細碎的喜悅像月光一樣灑在他的眼裡:“是什麼時候的事?”
“我……”攸昭怔住了,“我不知道。”
“是嗎?”屈荊眼裡的光芒又黯淡了幾分。
攸昭侷促不安地看著屈荊:“但這是真的。和剛剛的話一樣,是大大的實話。”
屈荊聽到“實話”這兩個字便感頭痛,彷彿身上也沒有力氣站直了,一手扶著窗戶,斜斜歪著身子,說:“我本以為你的實話不過是……卻不想真話確實能這麼傷人。我太自信了。我真是個傻瓜。”
看到屈荊這麼難過,攸昭也傷心起來,又極為懊悔:“我早說了,就不該說這樣的話……惹你不開心……”
“不,不!”屈荊搖頭,“是我讓你說的,你也應該說。”
“可是……”攸昭從床上站起來,走近了屈荊,把屈荊臉上的沮喪看得更清楚了,“可是我惹你難過了。我不想這樣。”
“人總是會高興,也總是會難過的,這些都是沒得避免的事情。”屈荊淡淡地說,“但你的預感確實是對的,你這實話確實很嚴重。也確實惹得我很不高興。”
攸昭的心怦怦地跳起來,血液彷彿都要充到腦部了,一陣頭昏的,又像抓住什麼救命稻草一樣抓緊了屈荊的衣袖:“那……那你說了總會原諒我的……”
屈荊低頭看著攸昭,月色下的攸昭散發著蜂蜜玫瑰的幽香,如既往一樣讓人沉醉。屈荊黯然一嘆,說:“但我也說了,如果我惱怒的話,你得好好懇求我,我才可以原諒你呀!”
攸昭聞言,連忙把屈荊的衣袖攢得更緊了:“我……我就是在好好的懇求你呀!你一定要原諒我!”
屈荊頗感無奈,只說:“可是,你這個問題的確很嚴重。我要是立即原諒你,也太沒有原則了……”
“那……”攸昭困惑了,“要怎樣才能原諒呢?”
屈荊想了半天,說:“我覺得還是得鬧一場,不然顯得我沒有脾氣。很遜的。”
“噢。”攸昭咬著下唇,說,“那要怎麼鬧呢?”
屈荊也有些困惑:“嗯啊……”
攸昭歪了歪脖子,想到了段客宜和攸海鬧起來的樣子,便說:“你要辱罵我嗎?”
“不!”屈荊連忙搖頭,“你在說什麼?我當然不可能辱罵你!”
攸昭又道:“那你也可以扇我耳光。”
“胡說!”屈荊看著攸昭那白嫩的臉蛋兒,立即否決了這個建議,“絕對不可以!”
攸昭也有些急了,踱步了一陣子,說:“那……那我去睡沙發?”
“這也不可以。”屈荊道,“父母看到的話,會擔心的。”
攸昭撓了撓頭皮,說:“那要怎麼鬧?”
原來夫妻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