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為所欲為,你覺得你該挨幾下。
白楚年輕聲回答:我沒和你商量就行動是我的錯,但那些研究員該死,你要是為了這個打我,隨便你。
又一戒尺抽在了他大腿側,血珠從印子裡滲出來,白楚年身體微不可見地抖了抖,但仍舊一臉不服氣。
蘭波很多年沒被真的氣到過了,他也冷靜了一會兒,低頭道:你以為你做的很完美嗎?如果厄里斯得手,全世界的人都會針對你,當然了,我不怕,你敢說你也不怕嗎。
不會的,我有把握。白楚年揚起臉,撒旦替我預測了這件事發展的所有可能性,無論誰來阻止我都是沒用的。
蘭波略微抬起眼皮:占卜不同的未來那至少要a3級才能做到。
有我在,他就可以。白楚年咬著牙勉強笑笑,無象潛行者在蚜蟲市歡漁節為我做不在場證明,爬蟲和段揚給我做入侵複製晶片,拿走晶片會銷燬一切留在那裡的資料,誰都不會知道這是我做的。
瘋了。蘭波用力甩下一戒尺,這些天你魂不守舍不知道在想什麼,纏著我obe也只是為了讓我睡熟然後半夜溜出去,你欺騙我,我很失望。
還給我。蘭波抓住白楚年脖頸上的晶石項圈,項圈在觸碰到他指尖時融化回了死海心巖形態,奪回到自己手中,因為給了你這個,你才會隨便亂來。
白楚年抓住他手腕,不讓他收回,眼睛睜得很大:別,這個別拿走。
蘭波甩開他的手,揚起晶石戒尺抽在白楚年手上,又接連幾下在白楚年身上抽出血印,白楚年失落地低下頭,咬牙撐著桌面挺著,渾身滲出了一層冷汗,睫毛溼漉漉的。
你不疼嗎。白楚年低著頭,水珠掛在他鼻尖上,顫聲低語,我出生在培育基地,他們怎麼折磨我訓練我我都可以不在乎,但他們那麼對待你就是不行,就是該死,就算會長知道了要解僱我,我也要弄死他們。你不疼我會疼,我睡不著也吃不下,我接受不了,基督徒會允許別人踐踏耶穌嗎,我也一樣,這根本是控制不了的。還有我的白色小魚,沒有了,他們還把它粗魯地摔在地上,拍ct影像,那怎麼還有活路呢。我還沒玩夠,他們一個都活不了。
蘭波淺淺地呼吸了幾口氣,停了手。
白楚年抬頭看他,清澈地不含雜質。
去洗乾淨。蘭波轉過身背對他。
白楚年艱難地爬起來,扶著牆一瘸一拐地進了浴室。
蘭波抹掉眼角滲出來的珍珠質顆粒,爬到臥室床上,側躺著裝睡。這次沒睡在魚缸裡。
過了一會兒,白楚年洗完澡回來,悄悄走到床邊,見蘭波已經睡著了,便輕手輕腳地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