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把手背到身後,每次不管蘭波要對自己做什麼,他是從不反抗的。
蘭波指尖勾著他的褲腰,向下拽了拽,露出胯骨的面板,這裡還有他之前刻下的名字。
別動。蘭波扶著他的腿,拇指按在薄薄的曲張出青色血管的下腹,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將鱗片末端插進他面板裡。
白楚年嘶嘶地吸涼氣,但蘭波沒有停手,將鱗片向內推,直到鱗片完全沒入面板下方,然後傷口癒合,將鱗片包覆在了裡面。
隔著面板撫摸,還能感覺到一塊鱗片形狀的異物,動的時候鱗片會摩擦到裡面的肌肉,但神奇地不會使他發炎,身上的傷口反而隱隱有癒合的傾向。
這不是色情的。蘭波吻了吻那塊面板,輕聲說:難怪你不捨得離開陸地。愛是吸引人的,我感受到了。
我好像一棵你裝飾的聖誕樹。白楚年低頭打量自己全身。不過人魚的確有裝飾東西的習慣,他們在喜歡的東西上吸附漂亮的海螺和蝶貝,在牆壁上鑲嵌寶石,人魚總會把喜歡的東西(包括配偶)打扮得很精心,然後互相攀比,所以alpha人魚看上去總比omega人魚外表華麗。
但我還是想要那個項圈。白楚年坐到床上,輕輕捏蘭波的手指,還給我吧。我知道錯了。
蘭波抿住唇,沉默下來。
白楚年失落地看著他。
過了一會兒,白楚年從床上爬起來,從衣櫃裡揀出一件衣服套上。
我去跟會長認錯,當面道歉,他開除我也是應該的。任誰撒了這麼個彌天大謊都會心虛的,早在數日前,段揚就偷偷告訴他事情已經暴露了,會長已經掌握了來龍去脈,但白楚年還是毅然決然地做了,他早就做好了放棄一切的心理準備,雖然痛苦。
如果會長派人來抓他,他反而心裡還能放下些,但他的確沒想到,蘭波是隻身到紅狸市找他的。說明會長的態度並不決絕,反而讓白楚年更加愧疚萬分。
白楚年往門外走去,忽然被蘭波叫住。
蘭波一揚手,將死海心巖拋給他。
白楚年接住岩石塊,怔怔看向蘭波。
雖然你不對,但第一次有人這樣維護我,我好像得到治療了。蘭波注視著他,若有若無地彎了彎眼睛:謝謝。
白楚年沒想到蘭波肯與他一起登門認錯,他站在會長別墅門外,手指在門鈴上徘徊了一會兒,蘭波直接上手摁響了門鈴。
門衛用對講器問他們是誰,蘭波回答說你管不著。肯摁門鈴走正門已經是蘭波對言逸表現出的最大的尊重。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蘭波魚尾卷著大門柵欄,輕輕推了推白楚年。
白楚年閉了閉眼睛,硬著頭皮走了進去。蘭波安靜地跟在他身側,順著牆壁爬過去。
是言逸開的門,白楚年停在門外,微微低下頭,誠懇道:會長。
言逸看了他倆一眼:有人嗎。
白楚年怔了怔,立馬搖頭:來時特意注意過,沒有人發覺。
嗯。
錦叔也在會客室裡,雖然臉上還勉強保持著紳士風度,但眼神已經在非常不滿意地審視蘭波,蘭波也不怵,回敬了一個我光臨寒舍你應該蓬蓽生輝的目光。
他們沒在這裡坐太久,言逸也沒留他們,只問了一些急需瞭解的情況,就讓他們儘快離開。
離開前,言逸給了他一張任務書,交代道:擅自行動,處罰是少不了的。但記住,二十四號你就在蚜蟲市海濱歡漁節做義工,從沒去過別處。
白楚年聲音有些發哽:是。
這時候蘭波已經走了出去,白楚年轉身出門,聽見言逸在身後輕聲說:你身後有ioa,你怕什麼。
白楚年忘記自己是怎麼走出會長家的,腳步似乎都有些飄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