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這麼快的?
餘氏眨了眨眼睛,倒是忘了這事兒媳婦不知道。過去的事情也不好說得太明白,她只能選擇能說的說:“你程姨是個苦命人。跟娘是同鄉,幼年時候閨閣裡有交情。只是她家道中落出事早,多年沒見,彼此變了樣子沒認出來。今兒聊過才曉得她淪落到西北這地界來……”
葉嘉早就猜到了,也不驚訝。點點頭:“程姨何時過來?”
“約莫等個四五日吧。”
餘氏說完想起周憬琛來,左右看看沒見人:“允安呢?今兒話還沒說完,他人呢?”
“走了。”葉嘉別過臉去,“剛到家就走了。”
餘氏一聽這話,氣憤地跺了腳:“大姑娘都沒他矯情,這個矯情的木頭腦瓜子!”
葉嘉木著臉聽她罵完,聰明地沒接話。
事情談完了出來,孫老漢已經把韭菜給收拾好了。孫俊,就是孫家大孫子的傷勢已經好了許多。如今已經能起身,就是傷的重臉色有些蒼白。此時人在井邊乖巧地坐在小馬紮上,幫著爺爺一起收拾東西。看到葉嘉走出來,連忙喊了聲姐姐。
“喊東家!”葉嘉還沒說話呢,孫老漢立即喝止了他,“這是東家!”
孫俊嚇了一跳,烏黑的眼珠子凝視著葉嘉好久,弱聲弱氣的喊了聲東家。葉嘉其實他們喊什麼都行,走過去揉了揉小孩兒的腦袋,被孫老漢喊住:“東家,周兄弟剛才有個東西叫我拿給你。”
說著擦了擦溼手,把那東西拿出來。
葉嘉疑惑地伸手接過去,開啟來裡面是一句通俗易懂的白話:“剿匪歸來,給我答覆?”
雖然是簡單的一句話,卻像是一顆巨石扔進了深潭,激起了千層浪。葉嘉的心口咚地一聲失了序,然後一下一下,劇烈地跳動起來。
餘氏從屋裡出來就看到葉嘉臉色不對。臉頰紅彤彤的,手裡捏著什麼東西在看。她走過來還沒瞧見什麼東西,就看到葉嘉把那紙揉成一團塞袖子裡。她心裡有些奇怪,問了句怎麼了。兒媳婦卻像是被嚇到一樣,乾巴巴地說了句沒什麼,端著韭菜就去廚房了。
“嘉娘在看什麼東西?”餘氏問還蹲著的孫老漢。
孫老漢哪裡曉得?他不識字。不過他也活這麼大年歲了,年輕時候為了求到老伴兒也是花了不少功夫的,自然曉得一些男女事兒。當下就有些想笑,含蓄道:“少東家給她寫了一封信。”
孫老漢沒給人當過差,實在是不曉得怎麼叫這一家子。當初只管叫葉嘉東家就行,如今住進來,總不能一家人都叫東家。稱謂都一樣,那不是分不清?
不過他的苦惱餘氏也沒發現,‘哦’了一聲,眨了眨眼睛,倒是笑起來。當下嘴角就含了笑,心道木頭疙瘩也不是那麼木的。當下就高高興興地去後廚幫忙了。
次日一早,還是葉五妹跟葉嘉出攤兒。
沒辦法,如今朝食生意沒有豬頭肉紅火,他們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到了豬頭肉上。餘氏刀工不行,跟著幫不上忙。只能葉五妹去。
自打葉嘉說要給工錢,葉五妹比誰都乾的積極。她自小到大在家幹活,不論做多少事都是沒人給錢的。不僅不給錢,吃都吃不到好的。親爹親孃老是拿男子是家裡的頂樑柱,理該吃好的穿好的來說服她。她一旦敢有什麼情緒,別說爹要罵她,就是娘都說她不懂得忠孝禮儀。
葉五妹哪裡曉得什麼忠孝禮儀?
她只知道在葉家女子天生不如男,活該當牛做馬。但跟著她姐就沒這規矩,男子吃多少女子想吃也能吃,她不用躲在後廚吃飯,能上桌坐,桌上的葷菜她也能下筷子夾。
“姐,”葉五妹覺得自己跟著三姐以後,雖然每天干的活差不多,但是吃得好睡得好也沒不用捱罵,高興得很,“你說天氣熱起來,咱是不是可以把那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