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她也是被強烈的求生欲支撐著才燃起了鬥志,咬著牙度過那段日子的。
她端了明綺遞過來的水,水中可能加了些蜂蜜羅漢果,喝下去那喉嚨立馬潤了許多,仍是痛,但卻不再是之前那種幹痛,燒著的痛。
她喝完水,才復抬頭問明綺道:“皇帝呢,皇帝現在如何了?”
她現在唯一能抓在手上,能保住她的,也就是她的皇帝兒子了。
那是她最大的砝碼。
明綺扯了扯嘴角,道:“陛下……娘娘,您那日在陛下門外暈倒,陛下受驚,讓人扶了你到房間內的榻上躺下後,立即就宣了太醫正和兩位老太醫給您診治。”
“結果,結果顯而易見了。太醫正和兩位老太醫診出您有身孕,陛下受不住當場就又暈倒了,之後溫病一直反覆發作惡化,現如今也還是半昏迷的狀態。娘娘,您就快要害死陛下了。”
“這兩日,也都是燕王殿下一直在守著陛下,哦,還有幾位老大臣,也都過來看望陛下了,他們一直都在商議著,到底該如何處置了您,才能維持住陛下的體面,這皇家的體面。”
薛太后呆呆的看著明綺,看著她的嘴一張一合,可那些話,明明入了她的耳,卻又像聽不明白那意思似的。
猛然間,她的眼中迸出刻骨的仇恨,惡狠狠的盯著明綺,道:“賤人,你是誰,你是誰派來的人,穆元禎,是穆元禎是不是?是他下的套,是他陷害我!”
明綺眼中流露出不屑和冷酷,先前的溫和輕柔再不復見。
她看著薛太后,冷笑道:“燕王殿下的人?不,太后娘娘,我不是任何誰的人。您聽說過暗衛營嗎?我是暗衛營副統領,是先帝派我到您身邊來的。您可以說是先帝讓我來保護您,亦可以說是先帝讓我來監督你。”
她有很多層身份,在燕王那裡,她是燕王於慈壽宮中的一個暗線,但若燕王只因野心就要謀奪穆熙的皇位,她對付的可能就是燕王。
她是一把利刃,但只會刺向背叛大周皇室正統之人。
薛太后看著她,突然就哈哈笑了出來,笑著笑著卻已是滿面淚水。
先帝,先帝死了還要派人監視她,還要讓她生不如死。
明綺看她已經是半瘋癲狀態,知道她一時半會怕還是不能從這些個訊息的打擊和刺激中緩過來的,便不再理會她,自顧退下了。
明綺離開薛太后的房間,對著門口的兩位侍女吩咐了兩聲,讓她們入內“照看”好薛太后,便順著走廊拐了出去,去了離薛太后房間不遠處的另外一個小院子。
仍是重重侍衛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