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妱聽完鬆了口氣,她不過就是裝裝樣子,提醒他安排人去擺平許嬤嬤,或者至少兩人仍是一起睡,但是他少些胡來罷了。
讓他去外院住,她,自然是不捨得的。
現在外面那麼多風風雨雨,他不在的時候她不覺得,但他一回來,在自己的身邊,就覺得安心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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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妱原以為此事就揭過去了,誰知當晚兩人親熱過一陣之後,他便抱著因著情動而格外柔媚動人的蘭妱又問道:“若是我為了孩子,真搬去外院住,你真的願意?”
說著又不由得想起那次他在外院住了一個月,她冒著大雪去外院等他一事,輕笑了一聲,道,“口是心非的東西。”
蘭妱靠在他懷中,手輕撫著肚子,有些睏倦,這些日子她都格外嗜睡些,更何況剛剛又被他折騰了一番。
她有些迷糊的低嗔道:“妾身自然是不捨得大人去外院住的,只是嬤嬤說得也有道理,所以妾身原本是想著,只要大人只是陪著妾身不做什麼其他事,也就無事了。”
“其他事,什麼其他事?”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手卻已經滑了下去,稍用了些力,蘭妱便有些受不住的嬌吟了一聲,也不知是她對他感情轉變的緣故,還是懷孕身體的變化影響,她現在的身子越發的敏-感,根本經不起他的挑-逗。
蘭妱有些懊惱,她其實現在實在有些睏倦得很,她推了推他,但身子卻還是往他的懷裡蹭了蹭,嘟囔道:“大人,你怎麼可以表裡不一,收放自如到這種程度?”
“嗯?”鄭愈聽她這般說攬著她的手倒是一頓。
他低頭看她,見她面色緋紅,眼睛卻是閉著的,知道她現在定是有些迷糊了,才肯說出這種話。他問道:“如何表裡不一,收放自如了?”
蘭妱低喃道:“我們......那個時候,我們成親後你一個多月沒入後院,還要我特地去外院等你幾個時辰,那時候,你是不是故意的,就等著我去尋你?”說到後面聲音已經漸失,怕是已經近乎睡著了。
是不是故意的?
鄭愈的眼睛眯了眯。其實並不是,那時他其實還沒有打算完全接受她。
但是她要這麼以為就這麼以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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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愈是暗中私自回京的,外人並不知情。
外面的各色流言仍在滿天飛,皇帝病情嚴重,據說仍在昏迷著,每日裡不過只能醒來一兩個時辰。就鄭愈通敵叛國一事,皇帝倒是什麼都沒說,現如今暫時也沒人敢觸這個黴頭,而且此時眾人還以為鄭愈尚帶著大軍在西北,那邊都是他的舊部,就算皇帝想做什麼,也定不會貿然行事,否則必然會引起大周動亂。
或者皇帝暗中已經在部署些什麼也不一定。
不過皇帝倒是在病中發了一道聖旨,冊封三皇子朱成祥為閩南王,封地為閩南沿海的五州,著其一個月後就藩,無召不得回京。
這一道聖旨更是擊得朝臣和勳貴世家們心中惶惶,暗地裡各種揣測猜疑。
皇帝只有四位皇子,成年的只有太子和三皇子兩位,另外兩位年紀尚幼,且生母位分低微,母族亦是不顯,並無任何爭儲的能力。皇帝此時打發了三皇子就藩,再加上太子隱有監國的意思,不免讓眾人揣測,這大周怕是要變天了。
宮裡宮外整個京城的局勢都緊繃著,十分緊張。
而這個走向顯然對鄭愈是十分不利的。
外面的訊息也好,宮裡的情況也好,每日都會即時的傳遞進鄭府,就是蘭妱,鄭愈也沒瞞著。
可是鄭愈的神色卻是一切如常,每日裡除了一兩個時辰或召人議事或處理公事之外,其餘時間俱是陪著蘭妱,竟是難得的悠閒,蘭妱見他如此,雖然除了外面正在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