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3 / 4)

接解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胸前包紮得有些凌亂的白布,月光下,也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已經全部被血色侵染。

蘭妱忍著心驚和第一次面對男人身體時的心慌,上前扶他,低聲道:“大人您先躺下吧。我出去拿點傷藥和布條給您重新包紮。”

又道,“我帶過來的一個嬤嬤和三個侍女,嬤嬤和兩個侍女都是蘭太傅家的人,不過今日守夜的小丫鬟阿早是我從家裡挑過來的,背景清白,一會兒我讓她幫忙取些熱水過來吧。”

此時已近十一月下旬,蘭妱嫁進鄭府的翌日就突降了大雪,天氣十分寒冷,鄭愈是習武之人,並不畏寒,但卻也知道寒熱之別。

他受傷之後趕了一天的路,從外面的雪夜中進來,滿身都帶著冰寒之氣,原先也不覺得,只是蘭妱過來扶他,小手直接觸上他裸露的身體,溫軟柔滑,舒適得像是要化進他的身體裡。

而她身上的幽香夾著溫暖靠近過來,哪怕身上有傷,他也生出些想將她裹進自己身體裡的意動。

不知道那樣她會不會融化。

他道:“傷口我已經簡單處理過,不必著急,你先幫我更衣。”

蘭妱應下,月光下,忍著手上的顫抖,幫他解了衣帶,除了外衣鞋襪,再扶著他躺在了床上,拉了被子給他蓋上,這才拉開帳幔出去掌了燈,吩咐已聽到動靜進入房間的阿早去準備熱水。

約莫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蘭妱已經取了一些傷藥和白色的布條過來。

鄭愈瞥了一眼,道:“你這裡的東西倒是齊全。”

蘭妱道:“不過是一些常備藥物,我學過藥理,這些都是我自己用藥草磨得藥粉,大人您別介意簡陋就好。”

待阿早取了熱水過來,她才幫他解開傷口包紮的布條,撒了藥粉,用白布按了迅速冒出來的鮮血,再用熱水小心的給他擦拭血跡。

待處理完傷口,再給他淨面洗手洗腳。

其實鄭愈雖受了傷,但這傷對他影響算不得有多大,至於淨面洗手洗腳這種事情,他自少年離家起就一直都是自己動手,早不習慣讓別人服侍,只是這一次他看著蘭妱素著淨白的小臉,穿著中衣,身上不帶一點雕飾,他能感知到她明明心底該是驚疑,惶恐,羞怯的,但卻板著臉認認真真,甚至稱得上是虔誠的忙碌著,他便沒有出聲阻止,只不出聲,任其有條不紊的忙碌著。

只是她的手在熱水中慢慢給他揉搓著因長時間在雪地中趕路而凍得冰寒的腿腳,他的身子卻慢慢熱起來,身體也起了反應。

蘭妱一直專注於手上的事情,她是把服侍他當成一件任務,強逼自己不帶任何情緒去完成的,如此才能保持自己的鎮定和平靜,所以她一直低著頭,並未發現鄭愈的異樣,一直到她幫他擦拭乾淨再扶他上床躺下之時才看見。

她有專門的嬤嬤教導她閨房之事,這種事情即使沒有親歷,但立時也反應過來,那先前的平靜瞬間被打破,心裡一陣發慌,臉上像火一樣燒起來,忙扯了被子給他蓋上。

鄭愈身體雖起了反應,但他自制力很好,這並不影響他頭腦的冷靜。

他沒出一言,看著她迅速收了他換下來的衣裳和包紮傷口的布條,就急急的垂下了帳幔,將他留在了帳幔之內,而自己卻走了出去處理那些東西。

不一會兒,房間裡又燃起了些甜甜的馨香,他一聞便知道這燃香是為了掩蓋屋中的血腥之氣,還有一些安神鎮定的用處,他受了傷,這燃香對他的睡眠和傷口都有好處。

哪怕是在慌亂之中,她的心思也還是很細膩周到。他當初看得沒錯,她的確是一個十分沉穩鎮定之人。

他的確需要這樣一個人。

無關情愛。

他這樣想。

其實他倒是忘了,若他只是需要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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