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避忌的把那沓票子拿到了手上,翻一翻,再數一數,好傢伙,整整二十斤的麵粉票,五十斤的粗糧票,十斤的肉票,這些知青,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有錢啊。
他放下票子,敲了敲桌子,笑道:“顧知青,你找我這是幹啥呢?”
顧競文看他直接就數了票子,心也就定了下來,說話的聲音也壯了起來,道:“周書記,虛的我也就不多說了,就直接說我的請求,我想帶著趙知青調去別的地方,公社那邊我會自己找人,只請求到時候周書記和大隊長還能手下留情,說些好話,檔案裡也不要留下什麼汙點。”
“抱歉,周書記,不是我不喜歡這裡,實在是,經了昨天的事,趙知青現在已經發起了高燒,我怕再繼續留下去,她會出事,咱們公社之前已經有知青出事的記錄,您總不希望再有更大的事情發生。”
周樸槐聽到顧競文竟然提之前那個得了精神病回城的女知青,臉一下子就黑了起來。
“你們這些知青就是麻煩!”
他不高興道,“見天兒的找事,出事了抹黑我們大隊還要賴到我們大隊頭上。成了,你去折騰,只要來調令,我就敲鑼打鼓送你走,咱們好聚好散,一定不會說一句關於你們的實話,這些票子我就留下了,轉頭就交給會計,就當是你們折騰我們大隊的賠償!”
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顧競文氣得喲!
讓他說好話,不要在檔案裡留下什麼汙點,他就說“好聚好散,一定不會說一句關於你們的實話”,這是個什麼意思?!
他覺得他們真是跟這個大隊犯衝!
還是跟那個韓東塬程檸犯衝?!
但再氣他也得忍了,還得擠出笑臉跟書記道謝離開了。
周樸槐等他出去,“哼”了一聲,心道,你不想再在這裡,我還不想留你呢。
早走早好。
找了書記,顧競文第三天就趁著週日休息日去了一趟公社找薛主任。
且說說蔣姍姍的未來婆家李會計李家。
職工大會這天李會計和李會計的大兒子李運都參加了。
兩人回去的路上都有些沉默,過了半道,李會計才抽了一口旱菸袋,跟自家大兒子道:“這事咱回去就跟你媽你奶奶你媳婦她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