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後面還會又有什麼花樣出來, 但我要是脾氣暴……她們現在還拉了其他舍友和她們的家人, 頂在前面的又不是她們,那我可能就要把人都給得罪光了,以後在宿舍都可能要受排擠。”
“另外, 不是說她也住在家屬院,說她有家人在我們系做老師嗎?打量著我更不敢得罪她們了。”
阮老師皺眉,咬牙道:“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看似無腦的行為,其實處處帶著心機和算計。
林舒拉住她的手,笑道:“不過嫂子你別擔心,這些她對付別人還成,對我不管用,明天你再跟我一起去學校,看我讓她們怎麼吃癟,菩薩保佑明天她們還在學校。”
又道,“不過阮老師你要是肯過來住些日子,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我平日裡要上課,禎禎下個月也要去幼兒園,到時候就我婆婆一個人,我也擔心她悶,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而且你放心,我婆婆她雖然是住在鄉下,但其實是一個很有見識也很有趣,心地特別好,又爽快利落的人,你一定能跟她相處得來的。”
阮老師聽林舒前面那麼說也放鬆下來。
林舒一向辦法多,她這麼說,她就信她。
她往外看了一眼,笑著搖了搖頭,道,“難得有這麼高評價自己的婆婆的,你看你那個舍友許冬梅,我看她就對她那婆婆一點辦法沒有,處處被她婆婆牽著鼻子走。”
林舒就笑,道:“也許這就是她們自己的相處方式,自得其樂。”
她其實並不太討厭許冬梅婆婆,就是被人挑撥了,性格有些讓人吃不消而已。
下面的敲門聲持續了一段時間,見長久沒人應,可算是靜了下來。
林舒拉著阮老師往窗外看,不一會兒就看到那一群人已經下樓。
就在她們以為她們這就離開時,下面卻又有人出來了。
是樓下住的女教授梅教授。
梅教授也是剛平反不久,丈夫在前幾年牛棚裡去世了,女兒也在運動後沒多久就去世了,大兒子一家則是跟父母斷絕了關係,現在就一個人住在林舒的下面兩層。
林舒住過來時跟她打過招呼,不過她反應很冷淡。
很明顯並沒有跟鄰居有什麼交往的慾望。
……林舒和阮老師對視一眼,不好,穿幫了!
因為她們先前回來時在門口跟梅教授撞到過的。
“她不是愛管閒事的人。”
林舒道。
她話剛落下,卻見到梅教授走下了兩步臺階,衝著著外面那一群人就冷聲道:“就聽到你們在樓上‘砰砰砰’地敲門,樓梯踩得蹦天響,這是幹什麼?想要上門打劫嗎?不知道的,還以為十年前的事要重演呢!”
眾人:……
大家都有些訕訕。
尤其是薛玉和錢曼曼母女,因為別人不知道梅教授是誰,她們還能不知道嗎?
這位跟薛玉的大哥,錢曼曼的舅舅一樣,都是漢語言文學系的教授,但錢曼曼的舅舅是這十年靠著根正苗紅工人階級的出身和小心翼翼,圓滑的處事方式從以前的學院輔導員提上去的,但這位梅教授,那卻是真正的漢語言文學大家,留過洋,書作不知道出了多少本,全國都出名的學者。
之前薛玉想要買公寓樓這邊的房子著了魔。
想著梅教授就一個人住這麼大房子也沒必要,以她的條件就算是沒自己的房子,學校也肯定會再給她分配,就求了她哥一起上門找過她,問她願不願意把房子賣給她們。
結果就被梅教授貌似客氣,實際卻十分鄙夷,冷言冷語的轟出了門。
她女兒錢曼曼還要在漢語言文學系讀書呢。
就算是她大哥在系裡做副主任,可也不好把梅教授這樣的大家給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