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上次我就在想,那個會長為什麼要找欞欞?”
傘女才把陷入糾結的黎清揪回來,結果轉眼他又丟擲了另一個問題,眾人不禁有些汗顏。
他們的攻略師腦回路跳得也太快了,像是給個魚餌就上鉤一樣……
“哪個NPC都好,偏偏是欞欞…她是從枯嚎井裡出來的,金鳥又特意送我去那邊,為的就是讓我拾取記憶,在知道這些的前提下再去想毒鏡會長的目地,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他想派人帶走欞欞,可能就是要阻止我拿到這部分記憶,但最終還是金鳥快了一步,先將我們傳送到了那裡。”
“等一下……”肖景澈眉頭微蹙,有點沒跟上黎清的思路,“毒鏡的會長怎麼知道你失憶了?又怎麼知道你能透過小木偶獲取記憶?他阻止你能有什麼好處?”
“聽我說完嘛……”黎清無奈的看向肖景澈,“就是提到欞欞了,先引兩句理由,我連重點都沒說到呢,別急。”
“哦,抱歉。”肖景澈手指捲上流蘇耳墜,默默坐正,還做了一個給嘴巴繫上拉鍊的動作。
“你繼續講,別管他。”傘女隨口說著,眼底帶著興味。
“……是正事,你這副吃瓜群眾的表情也讓我很出戏。”黎清嘴角一抽,乾脆別過頭不看任何人,只瞅著自己杯中的葡萄汁繼續講話。
“當初在新域大門口與毒鏡那些人對峙的時候,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一件事,就是在最後,那個周先生來傳話說蝰蛇會來我的地盤做客……”
“那時我們還一頭霧水,之後經分析才反應過來蝰蛇指得是重建的怪談公館,但問題是蝰蛇怎麼比我都先知道怪談公館要開啟了?當時距離怪談公館開啟還有三個日夜時呢。”
“我記得自己那個時候還疑惑過這一點來著,但是後面好像被什麼事情耽擱,我就忽略了……”
“嗯,應該是因為我們要去吃烤魚。”聽著黎清的話,白木熙便想起那天的黎清確實在臨走前愣了會兒神,但當他想問的時候,蘇謹行就提議聚餐吃烤魚,呆呆的黎清就瞬間活了。
所以這話白木熙當時就沒問出口,黎清也因為烤魚將剛冒出頭的困惑拋諸腦後,直到現在他腦中浮現的某個想法才把這點苗頭再次從腦海深處翻了出來。
不過,黎清一聽白木熙這話,就誤以為他在調侃自己是個小飯桶,便不滿的拍了一下他的大腿……好吧,沒使勁兒,黎清承認自己就是因為有好吃的所以才暫時忘了這回事。
“看破不說破,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這個良好品德?”
“我努力。”白木熙也知道自己的話有歧義,但他沒解釋,就眼含深意的笑著,順勢揪住了黎清的手。
就這輕飄飄的一下還不至於讓皮糙肉厚的木頭先生感到疼痛,而且這軟綿綿的一巴掌要是再往上方的中部挪挪,他會更高興。
“說起來確實奇怪,當時我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遊戲場上面了,才沒在意蝰蛇是怎麼知道怪談公館要開啟的。”蘇謹行若有所思的接話。
“金鳥也僅在遊戲場開啟的那一刻才釋出了公告,他怎麼早早就得了訊息,又是從哪得來的訊息?”
“這就是我想說的,我能知道怪談公館什麼時候開啟是因為遊戲場所屬權在我這兒,我有權檢視系統後臺,換句話來說,只有我和金鳥能知道遊戲場的開啟時間。”
“當然,這是正常情況下,可實際情況呢?”黎清眉頭輕挑,這才抬眸掃視眾人。
“……你是說,烏鴉?”傘女眼神微動,抓住了關鍵點。
“沒錯,除了我和金鳥以外有能力探查遊戲場內部的不就是烏鴉嗎?”黎清肯定的點了點頭,“已經有好幾個遊戲場都脫離烏鴉的掌控了,他不可能沒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