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來。
何老僕眉心一跳,轉回身,一言難盡的看著本應是祭品卻順理成章將自己說成是大師的黎清。
隨後他似乎是思緒一轉,又重新堆起了笑,揮揮手讓司機先行離開,自己則跨進門檻回來了。
“既然如此,就勞煩大師費心了,若之後有需要,在下即刻去為諸位準備祭品就是。”
何老僕很快找回了自己的節奏,面上擺出一副恭敬相,請六個玩家落座。
四個新人不明所以的聽完黎清與倆NPC的周旋,默默坐回原位,白木熙則是旁若無人的帶著黎清坐到上首,只因這對主座更加寬大舒適。
何老僕見這放肆的二人,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站在過道中間緩緩開口。
“我主家姓馮,本是自古繁盛的大戶人家,誰知近幾代血脈單薄,勉強傳承至今,如今竟又遭瞭如此大禍。”
“馮家不說代代出能人,卻世世與人為善,承蒙祖上庇佑,家底殷實,若有人需要幫助,馮家從不吝嗇,或許也是因此,馮家世代傳家子均長壽,曾出過不下十位百歲老人。”
“誰知到了小少爺這一代,竟衝了桃花煞,被一個不知從哪來的女鬼纏上了。最開始還是夢魘、風寒,後來漸漸發展成高燒不退、昏睡不醒。”
“小少爺每回醒來都驚慌無比,喊著有七竅流血的女鬼抓他,要和他結陰親,也不敢再入睡,卻每每抑制不住,最多撐過子時便撂下了眼皮,任誰都叫不醒。”
“我們老爺也請過各路術士,不乏本事高強有大修為的,但最後都紛紛退了定金,哪怕我們跪求攔路都不肯留下,說是我家少爺招惹了不得了的東西,煞氣重得嚇人。”
“這不,就連之前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師都不敢輕易出手,最後大師使盡渾身解數硬是將女鬼封印,才讓府裡得了安生,但是,不過幾日,那女鬼就衝破了封印。”
“她捲土重來後,似是被激怒一樣,更是怨氣沖天,據說那位大師也在封印被衝破後遭到了反噬,喪失了大半修為。”
“唉……此後啊,就不止我家少爺遭了殃,府裡的所有人都受到了糾纏,小病不斷,日日頹靡。”
“小少爺更是自此長睡不起,最開始就靠米湯吊著,現如今已經不得不僱傭私人醫生來,給通了鼻飼管,讓食物以液態或半液態的形式輸送到胃部,以維持生命。”
何老僕的神情很是哀慼,敘述期間也嘆息連連,時而犯愁的搖搖頭,用他唐裝的衣袖擦拭眼角,儼然一副不忍心看著主家少爺受苦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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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熙和黎清兩個有經驗的聽到這兒就明白了,他們這次扮演的就是馮家老爺請來的新一批大師。
四個新人也算接受良好,畢竟在現代社會也聽說過密室逃脫、劇本殺一類的遊戲,只是如今的狀況,他們還不大敢貿然開口,而是下意識看向上首的二人。
就連那桀驁不馴的黃毛也欲言又止,想端一副高深莫測的架勢出來,卻緊張的手心冒汗,實際只有方才對己方那股子逞兇的花架子。
相比之下,黎清就沒多大顧忌了,“事情我大致明白了,但是,既然德高望重的大師都遭到了反噬,還損失了大半修為,那你怎麼能肯定,這批術士可以。”
他輕捻著左手大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抓重點的角度一如往常的刁鑽。
何老僕聞言,悲傷的神情一頓,順著他的示意看去,就見一個穿著小裙子的姑娘、一個黃毛、外加那倆一看就是普通職場人的男女……
好像,似乎,大概,確實更沒希望了呢。
何老僕緩緩別開目光,憋了半天,吐出一句,“諸位術士大師,自然都是,大隱隱於市的高人……小人、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