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黎清卻沒出一點兒動靜,白木熙只能聽到一絲略顯沉重的呼吸聲,不知是他自己的,還是黎清的。
兒童房內,嬰兒的食道腫脹,像虛弱的貓兒般痛苦低吟,所幸蘇謹行提前使用了道具,只感覺咽喉部位不適,卻並沒有痛感。
雖然他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麼,但聽過之前白木熙與黎清的對話,再結合現在女人的慘叫,也能多少猜到一些,此刻也不由擔心起黎清是否能承受的住。
像是要故意延長痛苦,父親傾倒水流的速度不快,但一壺水總會有盡頭。
隨著一聲玻璃砸地的清脆碎裂聲,一場酷刑結束,父親看著已經沒了聲息的女人冷笑一聲,便走向客廳準備繼續飲酒,也完全忘了還在苟延殘喘的嬰兒。
彷彿他為兒子教訓女人只是藉口,他對她做的一切都只是單純的施暴。
“黎清?”白木熙聲音微微發顫,比起隱忍不語,他更希望黎清能喊兩聲,宣洩出來。
“我沒事……”黎清的聲音還算平穩,但白木熙還是能聽出其中的虛弱,他也記得,黎清說過疼痛是討厭又漫長的……
不過黎清本人好像比白木熙心態更好一點,他還在研究自己的現狀,“她好像被這壺開水澆暈了,我現在眼前一片漆黑。”
蘇謹行心懷擔憂的聽著,尤其是聽到“一壺開水”時不由心頭一緊,而在這種情況下,黎清居然一聲不吭硬扛了過來!
白木熙微不可察地嘆息一聲,“現在重要的是你有沒有事兒……疼嗎?”
寂靜片刻,黎清的聲音幽幽傳來,“你這麼一問,好像已經不疼了,所以她其實是被澆死了?”
“……第一個下線的炮灰角色居然是我?!”
黎清的關注點依舊清奇非常,但聽他似乎很快恢復了精神,白木熙鬆了口氣,心中依然不免焦躁,想讓這破故事快點結束,他更想親眼確認黎清是否安然無恙。
……
父親連著灌了兩杯酒,似乎還覺不盡興,站起身腳步虛浮的朝廚房走來。
由於看不清路,還被母親的腿絆了一下,他暴躁的一腳將母親踢倒,口中含糊不清的咒罵,並不知道母親已經死亡。
他開啟冰箱,裡面略顯空蕩,之前放魷魚的位置又憑空出現了一隻醃製過的火雞。
男人不知道原本冰箱中有什麼,但就算知道,爛醉如泥的他也不會察覺不對。
他將火雞取出,迷糊地打量幾眼,把它胡亂塞進了烤箱就算作罷。
一關上烤箱的門,即使未進行操作它也自己運作起來,沒幾秒鐘便傳來叮的一聲。
父親剛剛轉身,聞聲疑惑了一下,但此時的他根本不會思考,開啟烤箱就把火雞取出,盤子甚至都不燙手,但火雞居然是烤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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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將盤子端到客廳茶几上,揪下一隻腿開始啃咬,但他很快察覺出了不對勁,嘴裡的肉是冰涼的,還有股血腥味。
他趕緊呸了兩聲,將嘴裡的東西吐乾淨,再轉頭看向手中的雞腿,頓時酒醒一半。
他手中攥著哪裡是什麼火雞腿,那分明是一隻嬰孩的小腿!
那條腿上被撕咬下一塊,此時正汩汩流淌鮮血,滴落在父親的手上、衣袖上……
“啊、啊啊啊啊啊——”父親驚聲尖叫,猛地丟掉手中的東西,不經意間抬眼,就發現那盤子裡的根本是不是什麼火雞。
他的兒子瞪著呆滯的雙目,滿臉堆笑,那口中滿是水泡,嬰兒似是被凍地僵硬,蜷縮四肢地仰躺在盤子上,少了一條腿的傷口處還在緩慢流淌血漿,積滿了一整盤。
父親被嚇得魂不守舍,他從沙發站起來,連滾帶爬地衝向房門想要離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