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能看到那雙英挺深邃的眼,俊逸好看,其實她私心是想讓他抱抱她,抿了抿唇,試探地扯他衣角:“不夠近。”
謝屹忱低眸看了她片刻,沒等寧歲再開口,雙臂就攬了過來。
寧歲頃刻間就聞見他身上沐浴露的清冽氣息,睫毛撲簌了下,不過謝屹忱動作很鬆,沒落到實處,只是虛虛地環著她的背:“這樣?”
兩人仍舊隔著一段距離對視,眼神難言地纏繞著。
寧歲感覺謝屹忱洗完澡之後就有點冷淡了,先是躺到南極洲上去,然後抱她也沒怎麼認真抱。
心裡這麼想著,寧歲與他對視片晌,沒打招呼,就直接往他那邊更深地拱過去。
頭頂的人呼吸明顯頓了頓,寧歲沒理,專心致志地在他懷裡找合適的位置。
謝屹忱身上的溫度是真的挺涼的,除了胸膛感覺有點回溫,四肢都是一團寒氣,不過寧歲縱使被這團寒氣所包圍,心口鼓點的頻率也在不斷上升。
以前好像在網上看過,不同人的時間不一樣的。
但是半個多小時,是不是也太久了一點……
其實寧歲對這種事根本沒概念,剛才沒反應過來,也沒有想過,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方法來解決,所以當時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
不過她始終覺得現在側躺著的這個姿勢不算舒服,在被窩裡拱拱,很不安分地來回挪動,想要進行一些調整。
無意中似乎碰到什麼,不太軟的,勻稱堅實。寧歲大腦白了白,才意識到好像是他的腹肌。
“……”
之前從來沒正兒八經摸過,只是在雲南的時候看到過。
寧歲不自覺嚥了咽口水,莫名覺得有些口乾舌燥起來——剛才那瞬間太快,沒來得及好好體會。
她誠懇道:“你看,窗外好像有星星呢。”
謝屹忱濃郁的眉峰下壓,還沒動作,寧歲就聲東擊西地撩開他的睡衣下襬,眼疾手快往上一伸,極為不要臉地用力地摸了一把。
“……”
身前的人停頓須臾,驀地控住她的手腕,嗓音喑啞:“寧歲。”
那塊肌理分明緊實,已經逐漸被原始的體溫所侵染,還挺舒服的,寧歲縮了縮,心裡砰砰跳得很愉悅。
闇昧中不能完全看清楚表情,她暗暗摳了摳手指,移開視線:“你怎麼這麼兇。”
這語氣聽著異常無辜,謝屹忱喉結狠狠滾了滾,神色難辨:“我哪兇了?”
寧歲指尖微蜷,理直氣壯地控訴道:“你故意躺得離我那麼遠。”
“不想抱我。”
“還喊我全名。”
“……”
寧歲沒注意到他眸色已經無比暗沉了,還有種小貓玩球的閒心在。
她今晚喝了酒,膽子是比之前要稍微大一點,見他唇線平直,就新奇地湊過去,還在拱火:“誒,你怎麼不說話。”
謝屹忱眼神晦澀地盯著她。
寧歲:“你說啊,你說啊?”
呼吸間的氣息不斷掃過來,謝屹忱終於忍無可忍,拉著她的手一放。
聲音戛然而止。
他這才湊過來,挨著她耳垂懲罰性地咬了一下。
“沒想兇你。”
“是怕你害怕。”
“……”
寧歲被這眼下情形所震撼,呆呆不敢動了。
不是。
他手臂的溫度和另外的地方完全是兩極之差!怎麼會這樣?!
這原理不就是像擠牙膏一樣出來就結束了嗎……
怎麼還能頃刻再裝滿的……救命……
剛才之所以敢這麼猖狂全都是因為他身上太涼了,她以為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