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德行,他還能表白麼?”
鏡子中,穿著豆綠色吊帶裙的女人膚白似雪,但肩膀和頸項上都有曖昧至極的掐痕,更別說嘴唇紅腫,漂亮的眼睛裡含著春意樣的破碎水光。
一看就是剛被狠狠蹂躪過的模樣。
蔣莞咬了咬唇,有些羞恥。
原來她剛才就這副德行,還去給聶澤撿沃柑了,真是……丟人。
那個對她有好感的青年看到她這個樣子,也確實不會再有了吧?
畢竟她和賀聞朝在外人眼裡怎麼看都是曖昧物件——這年頭上趕著當小三的是多,但絕不佔大多數。
“他不會。”賀聞朝清澈的聲音傳進耳朵裡,猶如蔣莞內心的旁白一樣魔音入耳:“沒有幾個人會這麼賤,你說對不對……”
除了他。
除了他明明知道她有喜歡的人,卻依舊控制不住的犯賤,一次又一次的倒貼上去。
“你說的都對。”蔣莞動了動被他反剪在背後的兩隻手腕,眉目淡淡的:“可以放開我了麼?”
好累的一晚,她有點懶得裝了。
賀聞朝沒說話。
在安靜到極致的氛圍裡,兩個人用鏡子對視,他目光看似清明,但蔣莞知道他酒量其實不好……她現在都不知道他是不是醉的了。
半晌,賀聞朝低頭繼續吻她。
不光吻她的唇,還吻她眼角的那顆小紅痣。
蔣莞心裡一顫,身體也不自覺的跟著抖起來。
這個吻十分曖昧,哪怕放在過去,也是在假裝最相愛的那段時間賀聞朝才會情不自禁的親她的紅痣。
蔣莞縮著肩膀,腦中記憶一片一片的。
現實和回憶交疊著,讓她彷彿掉入無法著地的巨大碎片裡,整個人都飄飄然……
她終於確認,賀聞朝還是醉的,因為清醒的他,是不會這麼吻她的。
所以他今晚的一切失態,反覆無常,都不做數。
賀聞朝親了很久,抬頭看著那顆小紅痣被自己吸吮的愈發紅豔,滿意的笑了笑。
又是那種並非譏諷,而發自內心的笑意。
蔣莞別開眼睛,有些不自在的推了他一下:“快點……洗澡。”
調情什麼的就算了,直奔主題比較好。
賀聞朝也同意,攀在她身上進了浴室。
沒有在洗澡的時候就做,只是回到床上纏綿至極,箭在弦上時,蔣莞才尷尬的發現自己忘記一件事——她這裡,沒有避孕套。
前幾次兩個人都在酒店,那裡當然是應有盡有的。
可她自己住的地方,沒事也不會備著那種東西……
賀聞朝看著她尷尬的神色,也意識到了什麼,長眉微微蹙起。
“我又不知道你今天會過來……”蔣莞心虛的咬手指,底氣不足的為自己辯駁:“你剛剛纏著我,也沒時間去超市買呀。”
雖然在這一步停下來是挺尷尬的,而且她有意識勾引著他趕緊做,別說其他的。
結果現在,做不了了。
賀聞朝盯了她一會兒,眉宇之間的情緒看不出來喜怒,卻極有壓迫感。
正當蔣莞有些受不住,想說‘沒套也行你別射進來就得了’的時候,他拽過來旁邊的被子劈頭蓋臉的捂住她的頭——
這人該不會想幹脆悶死自己吧?
蔣莞驚恐,磕磕巴巴地問:“賀、賀聞朝、你幹
嘛?”
“老實點。”賀聞朝拍了他一下,聲音有種冷硬的沉:“不做。”
她聞言舒了口氣,但又莫名有些失落。
人這種東西就是很奇怪的,情緒反覆,有的時候非常莫名其妙
譬如放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