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哄人的轉移話題,嘴裡沒一句實話。
賀聞朝眼眸裡的冷光一閃而過,唇角抬了抬:“是麼?這麼關心我?”
“是啊,我……”
“既然關心,就不要光是說說。”賀聞朝走進把她抵在電梯牆上,俯身咬住她的唇:“用這個。”
他燥熱,煩躁,酒精因子在細胞裡叫囂著要破壞些什麼,只能用這種辦法來化解。
賀聞朝眼底翻滾著戾色,狠勁兒,修長的手指無意識攀上她的脖頸:“你今天就不該來演奏會……”
他又沒有送她票,她來了做什麼?
輕而易舉就讓他一會兒天堂,一會兒地獄,翻來覆去的折磨。
蔣莞一動不敢動,任由他撕咬似的親著自己。
就算柔軟的唇瓣被弄得有些發痛,也是一動不敢動。
平日裡清醒的賀聞朝都有夠瘋了,更別提他現在喝醉了,她哪知道自己要是不小心激怒了他會有什麼後果?
電梯裡有監控,她丟不起人。
雖然,賀聞朝好像還是被激怒了。
蔣莞有些無辜,也很無力——她今天實在是已經盡
() 量乖順配合了,但依舊跟不上賀聞朝陰陽怪氣的節奏。
譬如現在,他放在自己脖頸上的手指宛若桎梏的狗鏈子,她一動就容易越勒越緊。
真的是……好彆扭一人。
蔣莞餘光掃見快到十七層,抵在他肩上的手肘動了動:“唔,快到……”
“別動!”賀聞朝打斷她,手指不耐煩的一掐——
合在一起的電梯門‘叮’的一聲開啟,近距離忽然有一聲脆響,隨即是幾個黃澄澄的沃柑滾了進來……
門外有人!意識到這點的蔣莞使勁兒推開賀聞朝。
電梯外面站著一位穿著休閒運動服的青年,他大概是想去夜跑一下,脖頸上掛著耳機。
卻沒想到見到如此香豔的一幕,青年整個人僵在原地不說,手中抱著的一箱沃柑也漏了,滾下來不少顆……
這才打斷電梯裡面的兩個人。
蔣莞下意識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裙襬,勉強笑笑。
她蹲下來撿起電梯裡的幾個沃柑放在青年抱著的箱子上,若無其事道:“聶澤,晚上好呀。”
名叫聶澤的青年看著她,目光復雜:“蔣莞,這是……”
他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她身後的賀聞朝身上。
而賀聞朝早就恢復了慣常的冷漠,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出電梯。
“先不說了。”蔣莞當然也不會不識趣到在這個時機和鄰居攀談,胡亂結束話題:“改天有時間再聊。”
她隨意打發掉聶澤,走過去拉著賀聞朝去自家門口。
大拇指摁上指紋鎖,開門關門,徹底隔斷所有外界的突發情況了。
只是進門後的氣氛遠不如剛才香豔。
聶澤的出現,好像讓兩個人之間本就劍拔弩張的氛圍更加註入了一道冷痕。
“追求者?”黑暗中,賀聞朝的聲音聽不出來是什麼情緒,一如既往的冷淡:“我是不是耽誤你好事兒了?”
蔣莞眼睛閃爍了一下,實話實說:“算不上吧,他還沒表白過。”
這個意思,就是她確實能看出來聶澤對她有意思。
賀聞朝聽著,忍不住冷笑。
那如果表白了呢?不光是近水樓臺的鄰居,還是個看起來長相身材都不錯的男人……
他走過去按開了客廳的燈,驟然亮起的光線中蔣莞被刺的眯了眯眼,入眸就是他咬著牙而更顯凌厲的下頜線。
“看看你自己。”賀聞朝略有些粗魯的把蔣莞拉到玄關處的鏡子前面,逼迫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