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帶著我向上。
我只能控制觸鬚神經豎刺,將神經觸鬚插破他的後頸腺體,深入到他血肉神經叢裡…也就是直接用神經觸鬚去接觸貝利斯的腦組織。這個行為放在日常是犯罪行為,但那會兒l我顧不上那麼多。
我的神經觸鬚深入貝利斯的腺體神經叢,嘗試讀取貝利斯最近一次神經波動的記憶反饋。
我讀到了兩片記憶影像,從現在到過去。
第一片,是我們小隊遭遇的地表海嘯,小隊科研員被土浪捲走,四散深埋。
我和貝利斯散得不遠,但我們之間隔著厚厚的土層與凌亂的鋼筋碎建築,貝利斯花了整整一天,才挖通接觸我的隧道。
那時的我卡在一片碎建築裡,腹部被斷裂的細鋼筋砸穿,昏迷不醒,而那片碎建築被厚土壓實,只有幾條扭曲的鋼筋亂七八糟搭出了幾條窄小的隧道。那些扭曲鋼筋有的斷,有點彎曲,有的連著大塊尖銳的建築牆面,貝利斯爬進來的時候,隧道留下了他背上的血和肉。
貝利斯花了幾小時處理掉我腹部的傷,開始給我喂血,刺激我的自愈力開始修復,等我不再流血,身體回溫之後,他就開始帶著我出逃了。
整個出逃期間,我其實醒了不止兩次,但其他時候,我都沒有理智,我的身體流失太多血液,身體能量不足夠讓我的意識清醒,那會睜眼的我只有原始的獸性本能,我會用臉蹭貝利斯的喉嚨,張嘴咬他的喉嚨,像貪婪的不知界限的幼獸,要求他給我更多血肉來恢復身體。]
【雄蟲連獸齒都沒有,那叫貪婪?人齒的尖牙咬喉結你的不就是撒嬌??給給給都給你血啊肉啊】
【有沒有一種可能…】【不能,閉嘴,我們在盯著你——訊息來自西仙女環第四軍總部運營賬號·認證金標】
@菲特:[…
食用血肉恢復身體是我們種族的特性。在貝利斯的記憶中,沒有理智的我咬了貝利斯喉嚨很多次,咬他的舌頭,咬他的臉,吸他嘴唇邊的傷。
…
這蠢貨,我要把他吃了作骨血,他竟然次次甘願。
貝利斯在漆黑無聲的壓抑泥地裡爬了整整五天,爬的意識都沒了,我只要吻他,他仍然會低頭任我舔舐。
…
第二片記憶影像,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