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就非要去錄這個狗屁紀錄片?”沈驚蟄咬牙切齒,拿著熟普洱把桌子拍得邦邦響。
“因為你們被挾持了啊!”局長跟著拍桌子,“電視臺很給面子了,沒有強調被挾持的是女法醫。但是作為刑警,你們在公安局裡面被挾持夠不夠丟臉?現在輿論焦點都在無良黑煤礦礦主身上,還沒人跳出來說這事,萬一有個搞事的跳出來,這事那麼多記者看著呢,你以為能善了?”
“我知道你想幹什麼,和鄒婷商量好了準備背鍋是吧?我們這裡是公安局,你們是刑警,你以為你黑社會?義氣當飯吃?你那房子還在按揭對吧,給你降級那工資夠你平時吃飯麼?”
“還有,你對熟普洱到底有什麼仇?敲碎了你賠!我給你連結!”
“……”沈驚蟄只覺得自己被越罵越小,到最後張了張嘴默默的把敲碎的普洱餅塞回去,蔫不拉幾的坐回凳子。
“咱們局今年五個目標之中最難的目標是什麼?”局長像是鎮壓了老虎的武松,問得得意洋洋。
被打趴了的沈驚蟄聲音很小的嘀咕:“搞好警民關係,控制輿論方向。”
“你還記得啊。”局長誇的很真心。
沈驚蟄:“……”
她不可能讓老姚去錄這紀錄片,他留在x縣公安局其實是為了趙博超,平日已經非常低調了,她不想去破壞老姚這幾年慢慢攢下的父子情。
所以真的只能是她。
爺爺不疼奶奶不愛上個衛視也沒人管的她。
“有獎金的,我把這當專案報上去了,已經批了。”局長開始給甜棗。
“會跟拍到什麼程度?案子結案前都不能被公開,怎麼保證這群記者不洩露?”沈驚蟄連白眼都懶得翻了。
她這輩子最怕兩個人,一個是老姚,他只要冷著臉宣佈這是命令,她立刻就慫了;還有一個就是笑面虎局長大人,她脾氣暴躁,有一次因為現場被人破壞弄得她屍檢沒了方向,氣得在局長辦公室摔桌子跳腳,這老胖子就坐在窗臺上笑眯眯的看她摔,摔完了給她一張清單,物價清清楚楚,於是她老老實實的吃了兩個多月的白饅頭。
這件事真沒回旋餘地了,不然局長也不會親自出馬。
“都走專案了自然是有合同的,和我們合作的保密協議有那麼一大摞呢,你沒見過?”局長笑呵呵的,“跟拍的重點是傷殘檢驗,不是病理鑑定。”
“當然,如果這半年內有非自然死亡的屍檢,他們肯定也會拍,出現場也一樣。”
“片子放出來之前市裡面的宣傳部會過一遍,保密的事情你可以放心。”
“而且老錢推薦了新來的那個江立做主跟拍記者,這人聽說是你老鄉?”局長突然想起來了,“你們那麼熟了你就當他不存在唄,該幹嘛幹嘛就行了。”
……
沈驚蟄的嘴角突然揚起。
“局長。”她看著局長,局長有些驚恐的看著她笑眯眯的樣子,“有件事我忘記彙報了。”
“那個江立,跟我住在一起,我會鎖門的那種住在一起。”看著局長越來越驚恐的表情,沈驚蟄覺得自己氣終於順了。
“你這樣安排,弄不好我會撲倒他,到時候算記大過還是降級?”
“那得……”局長嚥了口口水,很為難,“那得保護起來啊。”
沈驚蟄:“……”
“能讓你鎖門的男人啊!”局長強調,“我就說這小子不簡單啊,挾持事件就能看出來了。我說鄒婷怎麼對他讚口不絕,搞了半天他把你搞定了?”
“……”為什麼他們局裡面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你的專業度我信得過,萬一你真忍不住撲倒人家人家不樂意,我們強買強賣一回也行。”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