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全賴錦衣衛有意無意間地點撥、提攜,兩個人這才走上了正道,連帶的,子嗣也算是成器:朱玉就不用說了,品行不好的話,蔣徽也不會搭理,至於顧沅淳,書院錄取他,是因資質尚可,涉獵頗廣。
片刻後,顧沅淳慢吞吞地走進來,行禮後道:“董先生,昨日我好像做錯了一件事。”
董飛卿問:“何事?”
“……”顧沅淳沉吟片刻,鼓起勇氣,道,“昨日詬病您與尊夫人的話題,是我挑起的。”
董飛卿語氣散漫:“是麼?”
顧沅淳道:“我是想,既然兔園的規定是那樣的,我就試試是否屬實——葉先生沒的詬病,您與尊夫人……能借題發揮的事兒還是不少的。
“我真的就是想看看,在晉江書院是否真的能夠暢所欲言,所以……就挑了兩個分量最重的人下手了。
“書院要是連這個都能不聞不問、不予追究,允諾的便是真的。
“我試過了,心裡也有數了,卻覺得實在對不住您與尊夫人……我是來給您賠罪的。”語畢,深施一禮。
董飛卿笑開來,“沒誰當回事兒。去準備上課吧。”
顧沅淳再次行禮,沒再多說什麼,儀態恭敬地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