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告訴他。
沒有言語,但極盡魅惑。
並不長的時間,卻讓他回到了熱血衝動的少年光景。他攬過她,索吻之餘,除去彼此束縛。
身形翻轉,她身形落到床上,喉嚨間逸出一聲低低的嘆息,沒有出口,被他吮去。
他沒忽略親吻引發的她的輕輕顫慄,拉開距離,藉著流轉入室的綺麗霞光,俯視著眼前至為美麗至為誘惑的豔景。
她撐身,抬手除掉髮簪。
柔韌順直的長髮水一般滑落,鋪散開來。
他再度低下頭去,細細地吻著她。自額頭、眉心、臉頰、唇瓣、耳垂……一寸一寸,輾轉下移。
或輕或重的吻,給她留下深深淺淺的痕。
無意間,他重複著新婚夜充斥於心海、舉動間的喜悅、珍惜。
輕輕碰觸,試探,他覺出她容納的艱難,因而,手落下去,安撫、按揉。
較勁、僵持時不會有的耐心、憐惜,也在這一刻重現。
他吻著她眼瞼,語氣溫柔而低啞:“對不起。”對不起,曾直接地不管不顧地索取。
“沒事。”她動了情的身形蜷縮起來,吸著氣,“好了。董飛卿……”
他無聲地笑開來。
手回到枕畔。一點一點的進佔,是一次一次的被推拒,又是一次又一次地被至輕至柔的含吮。
妙不可言,骨酥魂銷。
想念、迫切,再不可壓制。堅定的、貪心的,要她。
蔣徽的心神逐漸迷亂。隨著他一次次或輕或重的動作,更緊地貼合著他。
他卻不準,扣住她膝蓋,向一旁施力,讓她全然開啟身形。
漫漫入室的霞光之中,他再一次與她拉開距離,迷離的視線,徐徐下落。
她不依,纖細的手臂纏上去,柔軟的唇到了他耳畔,含住他圓潤的耳垂,語聲近乎囈語,“不準耍壞。”
他狠狠地吸進一口氣,隨即卻是笑開來。
……
“蔣徽,你喜歡我。”他不肯退離,吻著她變得乾燥的唇,一次次的,浸潤得她唇瓣恢復嬌豔欲滴。
蔣徽牽了牽唇,笑,“我可不認。”撫著他鬢角的手勢,甚為輕緩。
“最起碼,身體喜歡我。”他說著,動了動。剋制的時候,這是可有可無的;放任的時候,這是需索無度的。
“……趕巧了而已。”她說著,難耐地掙扎著,“你老實點兒行不行?”
“自然不行。”他笑著,讓她迅速失控,“不妨巧上加巧一次。”
哪裡是巧上加巧,根本是失控之後更加失控。
蔣徽依附著他,一手落到他腰際,感受著他的起落。
後來,她的手移到唇畔,繼而咬住,阻止自己發出聲音。
不可以出聲。
上一次期間,有人來請示何時擺飯,走到廳堂門外,便被他揚聲喚住,打發走了。
到底,不合時宜,再怎樣,她也不好意思全然放縱。
他卻不喜她這般的剋制,低下頭去,捕獲她那根纖長的手指,含入口中。
如她帶給他的感觸一般,細細地反覆地吮。
她胸腔的起伏漸至劇烈。
“董飛卿……”
她明眸中,驚奇與疑惑並存,又似有瀲灩水光閃爍。他心頭那層層疊疊的漣漪,迅速變成足以吞噬心魂的風浪。
“董飛卿……”再一次的,她喚著他的名字,收回手,攀附上他,“好了,就這樣。好麼?……”
她並沒想過,會得到這麼多的煎熬,或者也可以說,是磨人心魂的那種歡愉。沒想過的,便是她當下不想要的。
“受不了了?”他低低地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