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啊,”一旁有人回道:“你可別忘了,原本在曹將軍的手上還有個豫州呢。”
那麼曹操的歸降也就意味著,九州版圖多出的是兩州之地。
這原本就已經是九州對四州的懸殊差距,在此時又因為兗州世家的一出鬧劇,變成了十一州對二州。
誰看了不得說一句——
“這是天下一統在望啊!”
就算大漢的餘暉還沒有徹底從他們腳下的土地上消失,就算鄴城朝廷能憑藉著他們所佔據的兩州多一郡的地盤做出竭盡全力的反擊,這場朝代變更的潮流也已經在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姿態呈現在了世人的面前。
“也不知道那位袁大將軍是個何種想法。”那後來者不由嘀咕道。
最後的一個靠譜盟友因這樣的一出鬧劇而失去,只怕他要鬱悶到家了。
這人話剛說出,眼見周圍的人朝著他看過來的目光,連忙找補道:“你們放心,我可沒有憐憫他的意思,也不是要轉投鄴城,就是感慨一下罷了。”
“你看你來得晚就是這壞處,”早到一步的人中有人回道:“我們不是在說你這話的態度有問題,是說你少知道了個內幕訊息。說是此次兗州變故里,那位袁大將軍沒少插手,就連本人也親自到了。”
“後者是真是假不好說,但前者嘛……”這好事之人伸手朝著前方指了指,“你看到那輛囚車了嗎?”
這人踮著腳尖往對方手指的方向看去,卻因周遭的圍觀之人實在太多,並不能看清他所指示的具體是哪一處
,只能含糊地表示自己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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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什麼樣的情況,會讓他也在被囚在此地?”
這些能在此地交談起這些內容的,或多或少對於這天下局勢有些瞭解。
鄴城距離洛陽不算太遠,也難免會有些訊息傳遞到他們的耳中。
許攸這個人,若是算起在鄴城朝廷之中的地位,或許不如沮授,論起實權就更不能相比了,但倘若有人問起,在袁紹麾下的謀士裡誰最得到袁紹的信任,那必然是許攸!
袁紹當年那出意圖透過還糧來拉攏喬琰的舉動,就是由許攸前往長安實施的。
這幾年間,許攸也幾乎不離開鄴城,始終作為袁紹的心腹參謀存在。
除非是袁紹親自對他做出了什麼委任,不然他沒有任何一點必要前往兗州。
只怕這兗州風雲的背後真有袁紹的授意。
可這份授意絲毫也沒讓他從中拿下兗豫二州的掌控權,反而讓本已慘淡的局面又捱上了重重一刀!
袁紹是什麼想法?
鬱悶之餘,更多的必定是懊悔!
許攸聽著這些沿途民眾做出的種種猜測,有些暗沉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縷譏誚的笑意,又抱著膝蓋往這檻車的角落裡縮了縮。
以他看來,袁紹哪裡會有什麼懊悔的情緒,只怕他此刻只有憤怒而已。
憤怒於陳宮張邈等人的計劃為何會提前一步洩露給了曹操知曉,以至於給了曹操和郭嘉將他聯手坑害入局的機會;憤怒於那些兗州世家居然如此無能,不能在與張超臧洪的合兵中對著曹操的隊伍發起足夠有效的進攻;更憤怒於,曹操為何不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在發覺他袁紹親自來到兗州境內的時候,選擇交出執掌兗州的權柄,而是要做出這樣有效的反擊。
他希望人人都能聽從於他的安排,誓死效忠於他,也看在汝南袁氏如今只剩下了他這麼一個活躍在政治舞臺上的繼承人的份上,對他多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