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卒隨之蜂擁
而來,以彼此的配合在此地徹底站穩腳跟。
徐晃一刀劈向了朝著城門方向湧來,試圖阻止他們開啟城門計程車兵。
昔日曾經為匪寇的經驗,以及在陰山防線上與胡虜之間的對抗,讓他這拔刀劈砍的動作中透著一股驚人的爆發力。
由他帶領的這支先登營也顯然不是隻有防禦力而已。
在進攻上他們同樣有著幷州軍的頂尖水平。
城中的守將眼見這樣的一幕心中一緊。
他清楚地知道,若是讓他們將城門給開啟,那便徹底落到了迴天無力的地步。
然而對面的高效率絕不只是在先登營的奪取城牆上,不等他指揮著地面上計程車卒直取城門方向,在攻城槌的助力下,城門已經在他的眼前被蠻橫地撞了開來。
從城內無法看到的是,早在先登營得手的時候,重甲步兵就已經將戰線朝著城下又推進了一段距離。
所以他們在此刻隨著這城門的開啟,形成了一道朝著城中湧入的洪流。
在靠近城門的位置,其實還留有被拋擲而來的箭矢和飛石砸死計程車卒,以及和先登營交手中倒下的那些。
現在隨著重甲兵的加入,這種覆壓而來令人不得喘息的氣勢,越發清晰地展現在了每一個人的面前。
喬琰這方從抵達城下到發動進攻之間花費了一天的時間。
可他們從發動進攻到攻破城門之間的雷厲風行,卻讓人不由不為之膽寒。
這位守城的偏將只覺滿嘴發苦。
他想到段煨在離開之前將此地小心鄭重地託付到他的手中,這裡卻在段煨離開不到七日後便被攻破,只覺自己實在是對不起將軍的信任。
然而正在他意欲死戰殉城的時候,他卻聽到了對面士卒進城中鋪天蓋地而來的聲音。
“君侯有令,繳械不殺!不得傷及平民!”
“君侯有令——”
等等!情況好像沒有他想象得那麼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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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被帶到了喬琰的面前,得知了李應樊稠等人連帶著他們所率領的兵卒,已經在渭水河谷中死的死,降的降後,他看向喬琰的目光不免越發敬畏。
見喬琰的兵卒除卻用於掌控城中防守的之外,其他人都留守在城外,確實如她在傳達的軍令中所說的那樣,對已經手無兵戈計程車卒只扣押起來而已,對城中平民更是秋毫無犯,他這目光中又多了幾分敬佩。
所以說,之前是誰將她形容成這種凶神惡煞狀態的?
他剛陷入這種疑惑,就聽喬琰說道:“將你知道的長安情況都告知於我。”
他連忙回道:“段將軍和張將軍在渭陽君的報信下決定聯合起來,朝著長安進發,將董相國給救出來,若是出兵順利的話,此時應當已經得手了。”
一想到這裡他又覺得有點苦惱。
倘若段將軍打回來了,他到底應該算是為哪邊作戰的?
若是心向段將軍,以這位喬幷州麾下兵卒
的實力,他可能稍微生出些反心,就會人頭落地。
可若是心向剛投降過去的喬琰,他又實在對不住段將軍對他的栽培。
喬琰將他臉上的糾結為難之色看了個清楚,卻並未點明道破,只是琢磨起了長安的情況。
渭陽君……這是董卓的孫女。
會是由她來聯絡的這兩方勢力倒是讓喬琰覺得有點意外。
但此時沒必要多想這個聯絡者的情況。
喬琰只是直覺,在這位守城將士這裡說起來勝券在握的事情,或許並不會如他們所想的那麼順遂。
李傕能成功奪取董卓手中的權柄,光靠著他自己肯定是做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