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是和樂平月報上有所刊載的司隸、幷州等地。
交州這裡的特產也確實是中原地界上的稀少貨色,但在缺少和中原往來貿易的情況下,奇珍還是奇珍,而沒有被換成等價的糧食和兵器等物。
再說那些被道義經傳框定了規則計程車卒!
或許在體力上他們因平日裡的生活習性,絕不會遜色於那丹陽精兵多少,可左慈就算只是個出沒于徐、揚、荊州地界上的道士也很清楚一點,光靠著這些是不足以達成作戰勝利的,否則山越早就佔據揚州全境了,又哪裡會先被孫策圍剿了多處,現在又在喬琰的堵截之中選擇投降。
可顯然這位長年間生活在自己認知中的張刺史是不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他已藉著酒興和迎接到客人的愉悅情緒接著說道:“荊州之南多為宗賊所擾,劉景升此子不能平之,我交州既有餘力,不如代行權柄將其平定,也能揚我交州之威。我素聞烏角先生在卜卦算策上很有一手,不知是否願意為我起一卦,看看何日是進軍吉時?”
張津看不起劉表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當年劉表趁著荊州動亂奪下荊州刺史位置之時,張津身在洛陽。
因其本就是荊州南陽人士,雖按大漢律令不可能成為荊州牧,也還是試探性地交上了一份答卷。
他自忖自己所寫的也頗為出色,就算不能成為荊州牧也總能因此得到天子的賞識,又或者是陛下看在為禍的乃是零陵、桂陽等地的情況下,對他委以重任,將荊州南部的平亂交給他這個荊州北部人士。
誰知道最後的結果卻是被劉表給
摘了桃子。
雖說他在中平年末出任了交州刺史,既可算是一方大權在握,又恰到好處地避開了司隸地界上的那一番皇位變動風雲,但當年的那番不痛快對張津來說依然不是能夠被輕易忘掉的事情。
眼看如今他在交州地界上的權柄日盛,劉表卻因為此前受到長沙郡的阻攔,始終沒能對荊州南部勢力做出什麼有效的遏制,那麼還不如由他來代勞統轄此地!
何況,張津和袁紹的交好、與何進大將軍之間的往日羈絆,意味著他就算沒有明確表示過立場,他也是天然站在鄴城朝廷這一方的。
倘若他能在眾人猝不及防之間奪取荊州,和豫州的曹操取得聯絡,在斷開長安對南方的支援後將徐州、揚州重新送回鄴城朝廷的手中,他張津便成了蟄伏數年渾水摸魚、而後一舉立功的頭號英雄人物!
到了那個時候,他的地位又何止是一個交州刺史而已。
身在鄴城的袁紹總該給他個車騎將軍、驃騎將軍之類的高位吧。
道家典籍顯然並沒有讓張津培養出任何一點清靜無為之氣,也不過是他用來統御下屬的工具而已,至於左慈于吉等人,也只是他為了給自己的起兵增加的噱頭而已。
他的權力慾從來不小。
但——
他將自己當做是那個唯一的聰明人,別人卻並不是真有那麼蠢鈍的。
左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美酒佳餚,又看了看坐在上首志得意滿的張津,心中恍然。
在對方說出這個進攻荊州計劃的一瞬間,他便將喬琰將他和于吉從揚州驅趕到此地來的緣由徹底想了個明白!
她根本就不是要透過他們來影響張津的舉動,讓張津投靠到她的麾下來。
而是要讓他們這些“仙師”的存在成為點著這交州征伐之意的一把火,促使張津再往前走出一步,引爆出這南面地界上荊州和交州之間的交鋒!
這一招,用得何止是不動聲色,更是高明到了極點。
左慈的心中有過一瞬猶豫,猶豫在經歷過喬琰的恫嚇之後他到底要不要成全對方的這個算盤。
但即便是他也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