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權,他也依然是對面的車騎將軍!”
“他袁顯甫是什麼?”
袁尚能有今日的地位,可不是因為他能如曹昂一般協助曹操督轄軍事,僅僅是因為——他是他袁紹的兒l子。
袁紹本就因為北部戰線的推進無法給劉辯一個交代而頭疼欲裂,劉夫人的哭聲更是在此時讓他心亂,袁紹不由怒道:“你有這為他而哭的時間,還不如先為我等準備陪葬之物!都說慈母多敗兒l,果真如此!”
“慈母多敗兒l?”劉夫人哭聲一止,怒道:“尚兒l還身在鄴城之時便將其帶在身邊令其旁聽你與下屬商談的是誰?因其生病而留連病床之前生怕其出事的是誰?”
是袁紹!
“屢次將他和長兄一兄對比,覺得最為肖似自己的是誰?給了其地位權柄,以為其有力挽狂瀾之能的又是誰?”
還是袁紹!
“今日尚兒l會有此難,還不是你這個做父親的一手栽培出來的。就算我也有錯,但這識人不明的罪名你也得擔上一份!”
她話畢便拂袖而去,深知想要從袁紹這裡求得其救回袁尚已是絕無可能之事,徒留袁紹留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是啊,識人不明吶!
他以為袁尚是品貌俱佳、肖似自己的奇才,卻從未看清就連自己也不過是個志大才疏之人。
他又何止是在從兒l子中選擇出一個作為繼承人這件事上識人不明,犯了喜好看人外在的毛病,在對下屬的提拔任免上又何嘗不是如此!
逢紀郭圖之流如何媲美那些算無遺策、長於治理之人
,顏良文丑等人放在那些頂尖的將領面前又能走過幾合?()
眼下他手中將領謀士稀缺到了這個地步,簡直可悲至極,可放眼青州冀州這偌大一片地盤上,難道當真是缺人才缺到了這個地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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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他招攬人才從來不願俯身下看,做到兼聽則明,只覺憑藉著他四世三公的身份便能讓源源不斷的人才送到他的面前,絕不會到今日這個只能坐於鄴城之中等死的局面。
然而此時才意識到這個事實,便如袁尚在看到火藥爆炸與象兵衝鋒之時才感到恐懼,實在是沒有什麼區別。
他早已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郭圖因其潁川世家的出身,在袁紹難以顧及他行動的情況下,已然在嘗試為自己尋求一條跳出鄴城囚籠的路子,逢紀也不是北方人而是南陽人士,同樣開始暗中聯絡後路了。
在這鄴城之中有他們這等行為的,早在數月前或許就有了,可到了這兩日,這些人已將其表現得越發明顯,甚至並不在意將其暴露在他袁紹的面前。
袁紹卻不能在此時對這些人之中的“某些”,做出殺雞儆猴的懲罰舉措,只能放任他們在此刻有這等意圖撬開國門的行動。
反倒是多年間備受他猜忌的沮授審配這些河北名士,明明可以有一條因被俘而投敵的路子,卻並未在此時對喬琰做出任何的退讓,而是一者退守下曲陽,以防攻入北平縣的那一路士卒南下,在中山鉅商的協助下突破到安平境內,一者退守滹沱河以南,重新建立起以地勢屏障而成的界限,攔截自渤海與河間郡南下的敵軍。
這道防線到底還能支撐多久,袁紹也不知道,或許……
也便是在袁紹想到這裡的時候,他又收到了小黃門倉促來報的訊息,陛下請他進宮議事。
在這一刻,袁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當年在洛陽時候的樣子,但彼時的大將軍是何進而不是他,彼時的漢室天子也還是劉宏而非劉辯,那場邀約入宮城成了斷送何進性命之事,今日倒也未嘗不能效仿當年舊事。
但袁紹又很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