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為之。
可偏偏這兩項理由都站得住腳跟,讓人就算隱約窺見了後方推手的助力,也不得不順著這既定的軌跡走下去。
所以劉虞也只是跟暫代幽州牧職責的兒子提醒,讓他對袁紹懷有幾分警惕之心,便踏上了前往涼州之路。
但同樣讓劉虞並未想到的是,他經由幷州境內而過之時,聽聞他的意圖,替喬琰鎮守幷州的戲志才非但並未對他的行動做出阻攔,反而以劉虞為宗室之望,沿路務必小心為由,替他更換了拉車的馬匹,又多配備了幾位隨行的護衛。
這還不算。
當他來到涼州境內後,據傳正在整頓兵馬、意圖在平亂結束後便朝著長安進發的幷州牧,竟親自前來迎接他這位“德高望重的同僚”。
此等態度讓劉虞有一瞬間以為,自己好像不是來找她的茬,而是來進行什麼友好拜訪的。
在這種讓人覺得有些魔幻的情境中,劉虞下意識地看向了喬琰腰間掛著的鬼面具,順勢問起了此物。
“此為羌人請神之鬼面。”喬琰俏皮地笑了笑,“說來也不怕劉幽州見笑,我急於出兵鎮壓亂黨,以保攻伐董卓之時後方平定,對那漢陽楊氏動了手,這楊氏呢,在酒泉還有個分支。他們一面覺得漢陽楊氏出事是他們出頭的機會,一面又怕遭到了連坐。”
“也不知道是哪裡誤傳出來的訊息,說我放過了馬壽成是因為馬將軍有馬孟起這個兒子,然後他們就把自家旁支的一位遊俠少年給我送過來了。”
“此人名喚楊豐,還有個名字叫做楊阿若,在酒泉呢有句俗語叫做:東市相斫楊阿若,西市相斫楊阿若,反正街頭巷尾打架都有這小子一份,因其貌若好女,深為人所覬覦,他便以鬼面覆面,自號鬼豐。”
劉虞問道:“遊俠之人,大多性烈如火,只怕不願為人攀結權貴之禮物。”
他剛說出這話又有點後悔了。
在前來涼州的路上他便告訴自己,倘若喬琰在涼州的行事真有不妥,他便要直接搶白髮問,以免被對方給帶到了溝裡。
結果現在聽她說這種稀奇的八卦事,又沒忍住跟著聊上了。
喬琰似乎未曾察覺到劉虞此刻神態中的鬱卒,只接著回道:“他自然是不樂意的,聽聞早年間董卓還拉攏過此人,不過被他
以鄙薄董卓為人之由給謝絕了。不過我又不需要這等禮物的,所以我直接把孟起喊來,跟這楊阿若打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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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馬超輸給呂布也就罷了,怎麼會輸給楊豐。
見劉虞也露出了幾分好奇之色,喬琰賣了個關子停頓了片刻,方才說道:“這會兒他跟孟起都被我丟去武都郡了,先幫蓋太守將此地收復回來,倒也不算耽誤了他的本事。”
“臨行之前,這小子把他的鬼面具送給我了,說是他先前不小心誤會我了,此物為羌人祝禱,如要平定酒泉,許還有些作用。”
喬琰擺弄著手中的面具,將其比劃在了自己的臉上,但並未扣緊,只是忽而從這猙獰的鬼面之後探出了頭,露出了那張因年歲長開而更顯神清骨秀的臉,“這涼州還真是個有趣的地方,劉幽州以為如何?”
“……”劉虞不太確定,喬琰到底只是在說楊豐這件事,還是在說她此時對外傳揚出去的形象,就好像是戴上了一張鬼面面具一般,可實際情況如何,還是得在揭開面具之後才能看清。
他沉吟了片刻後問道:“燁舒在涼州行事過急,只瞻前不顧後,是否多有不妥?”
喬琰正了正面色,回道:“那麼劉幽州以何教我?”
劉虞看著面前的高平城,哪怕已過去了數月,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