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可蔡昭姬腦子活絡,直接改成了發傳單,又藉助了蔡邕這個典學從事的身份,將製作這些傳單變成了樂平書院內的作業,直接給喬琰搞出了個成體系的宣傳流程。
“我是這麼想的,”蔡昭姬又說道,“雖然到了幷州的人一定會知道,樂平侯紙的價格並沒有外界所傳的那麼高,如今識字未及各戶,家中能有這樣一張寫有文字的紙張都已經不易。那麼這些在幷州定居的人,若是想要學習文字第一個會學到的是什麼呢?”
答案毋庸置疑。
“是這幷州境內各郡的名字,煤礦鐵礦和石膏礦等資源,以及——”
“以及君侯的豐功偉業,”蔡昭姬篤定地說道,“如此一來,君侯所要擔心的只剩下了一件事,便是您能否始終保持這種給幷州製造信心的戰績。”
若是在喬琰的事業還剛起步的時候,她或許會擔憂於此事,可在此時卻已不必了。
她自己並未被眼前的勝利衝昏頭腦,她手下又是這般人才濟濟的狀況,更已然給出了各種不能再按照原本的史實來推論的創舉。
她回道:“我有你們,有何懼哉!”
按照她在洛陽城中所決定的那樣,隨後頒佈的人員調令中,由楊修接替陸苑的主簿位置,將陸苑升至功曹從事的位置,由鄭泰擔任大中正,由荀攸擔任上郡從事。
這樣一來,剩下還空缺從事位置的,只剩下了有度遼將軍營的五原、可由武猛從事同時督轄的定襄,以及一個上黨。
這些委任下達的時候,距離喬琰回返晉陽已經過去了小半
月。
洛陽民眾都已經被安排到了對應的郡中,喬琰前往征討董卓期間堆積的文書決策也都做出了批覆,又已陸續有了第二批前來幷州之人,各人到任,也正可以履行職責。
讓她頗覺驚喜的是,鄭泰還真在接下了委任後便找上了她,說道:“我想向君侯舉薦一人,作為上黨郡從事。”
鄭泰就任大中正之後的第一個舉薦絕不可能隨便一說,喬琰也正了正面色,準備聽聽他要說些什麼。
“君侯日理萬機,大約不會注意到,昨日抵達晉陽外登記處的人裡,有一支本應當隸屬於河內郡的宗族,姓常。河內常氏門庭不算顯赫,卻多出賢才。”
“但這樣的身份,應當也不需要往幷州來才對?”喬琰有些疑惑地問道。
“不,他們還真需要來。”鄭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昔日何進大將軍府府掾王匡,如若我沒記錯的話,應當與君侯有過一面之緣。”
“你該說是一戰之緣,以及……一場點評的緣分。”前者所指代的自然是王匡與喬琰在先前選拔度遼將軍一戰中的交手,而後者便是五年前許子將給出月旦評的時候,王匡其實也在場。
不過此時鄭泰要說的並不是這兩件事。
他說道:“這條訊息可能還沒有傳到幷州來,逃難的人卻已先到了。王匡因何大將軍的緣故自然是站在先帝長子這一頭的,他也當即上書,在慶祝其登基之餘,求索河內太守一職。”
“因其資歷與名聲的緣故,這封委任書下來得很快,但王匡此人平日清談闊論尚可,若是要治理一郡之地,只怕是太難為他了,他讓手下人到各個縣中潛藏觀察其中有大小罪過的,不管其中隱情如何,都先將他們收押,再讓他們用糧食錢財來贖身,稍有遲疑的便直接逮捕滅族,一來是為了顯示他這位太守的威嚴,二來也是為了快速充盈府庫,以便他在如今的局面下能開始著手養兵。”
王匡這行為著實是離譜,若各個到任的太守都如他這般,那與董卓又有什麼區別?
鄭泰頗為看不起他這番行為,這才對這位“名士”做出了連名帶姓的稱呼,而後說道:“河內常氏族中有一人,曾經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