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的擁躉,以至於像是一出突如其來的意外,可……要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這樣的待遇,更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得住這樣的意外臨門。
他們此時所應當在意的早不再是喬琰到底為何能成為這長安天子,而是他們要如何適應這位天子的行事作風。
他們何止是換上了一身與此前不同的朝服,也該當將自己從表皮到內芯,都給盡數完成一番置換。
昨日的煙花華而不實,登基典禮上的種種儀式,也要遠比當年劉虞登基之時所拿出來的不知大上多少倍,連帶著民眾參與到這登基典禮中所能拿到的禮物也著實該算價值不菲,可這絕不意味著喬琰是什麼好大喜功之人。
恰恰相反,她從身在幷州牧任上的時候便得算是出了名的實用主義者!
而此刻,受到了這等要求的便已不止是那些直屬於喬琰的下屬了。
果然當喬琰開口的第一句時,在場眾人便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壓力。
“大雍初建,正是百廢待興之時,還需我與諸位共努力。昨日我向長安民眾允諾擔有黎元之心,此言絕無作偽,年節時令不濟在上,兵禍對峙連綿在下,勿有懈怠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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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有夠嚇人的。
按說相比於鄴城朝廷治下,劉虞所統轄的長安朝廷已能算是治理有方的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喬琰竟還是說出了一句百廢待興!
若說這是為了打擊劉氏所統轄的大漢在這長安朝廷之中的聲望,其實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可當他們之中的有些人小心地朝著喬琰的臉上看去,意圖從她的神情中看出些態度來,卻怎麼看都覺得,她並不像是在做這樣的舉動。
以她早就以大司馬之職在此地達成一言堂地位的情況來看,她也確實沒有必要做這等無聊的事情,只因她有著絕對的自信,自己在做天子這份新職業上絕不會輸給劉虞!
喬琰已接著說了下去:“以當前的情形來看,朝堂官職調任擢拔和增設,九州地界上的春耕春作之事,洛陽戰局介入等等諸事中,需要多加費心的不在少數。拓印典籍和輿論刊物的校對發行,各處學院的招生就學,因朝代更迭的各方隱患,以及鄴城朝廷那頭可能發出的聲討反撲等等,需要
() 投入的人手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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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要坐鎮中央,諸事也不必急於一時,一項項來做便是。”
不知道為什麼,她這句說自己不會這麼著急御駕親征,讓方才那句話裡的嚴肅之氣又被打破了不少。
還真別說,在昨日眼見喬琰拔劍起誓的那一刻,身在臺下的皇甫嵩都以為喬琰要今日登基明日出兵了。
那氣勢洶洶的一統天下之態,當真是一點都不像有緩步慢行的意味。
好在,喬琰固然沒有當皇帝的經驗,卻有著四年間處在天子之下第一人位置上的經驗。
當聽到她心中自有成算,選擇先將所有事情理順,整頓清楚內務後再行有所舉動的時候,皇甫嵩也不免無聲地鬆了口氣。
喬琰環顧了一圈四周,見下方諸人已知曉她所要表達之意了,便道:“先從官職委任說起吧。”
朝代更迭,最容易引發問題的,正是這官職任免。
若是徹底推翻前朝,從廢墟之中建立新朝,反倒是件好事。
只因所有的官職都可以單獨做出一番劃定。
可當喬琰是以這等方式改朝換日的時候,官職的劃定便有些微妙了。
跟隨她數年的官員,以及此前完全掛名在大司馬府之下的官